青年很快来到了她的身旁,在快要抓住她时。
虞棠握住烛台一下子砸落了对方的手臂。
虞棠恶狠狠地?说,“你就听不懂人话吗?我不想看见?你!我喜欢每一个人,喜欢念微,喜欢夏清衍,就是不喜欢你!”
斑驳的血迹在雪白的袖袍上晕开,只?是一瞬的怔愣,谢怀慈再次扬起手,握住了少女的手腕。
没有恼怒,没有任何神情的波动,只?有深深的沮丧。
掌心被割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血肉翻涌,鲜血不断地?溢出。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固执地?牵着虞棠的手。
像是犯了什么错一样,谢怀慈再没说过一句话。
静静地?垂下了头。
她厌恶他?的触碰,并非虚言。
烛台上的血迹就是证明。
蜡油烫伤的位置红了一片,夹杂着猩红而?狰狞的伤口。
是无声?的讽刺。
只?能牢牢地?抓住她。
像是害怕面对她失望的眼神,黑羽般的睫毛随之垂下。
连询问都不能。
或者说没有询问的必要。
已经是赤裸裸的憎恶了,没有追问的意义。
蜡油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火辣辣的疼,可他?就跟没有感觉一样,牵动着肌肉攥住了伤害他?的少女。
看见?脚下的一滩血,虞棠好?像也被吓到了。
立马挪开几步。
好?在谢怀慈没有追过来报复。
才打量起眼前的青年。
他?好?像很惨,袍子皱巴巴的,上面不是蜡油,就是血,腕间?至掌心是她的杰作
弋?
?。
鲜血汨汨流淌着...
虞棠有些心虚,“谢怀慈,对不起啊...我刚才脑子有些发懵。”
谢怀慈眼神动了一下,“你不用同我道歉...”
虞棠磕磕绊绊地?说,“那...那你快去找千重樱吧,我先走了。”
甚至一眼都不敢看,虞棠扔掉烛台就跑。
谢怀慈动了动指尖,很委屈的样子,“虞棠...你能不能不讨厌我?”
脚步只?是一顿,虞棠拧了拧眉头,像鼓起了所有的勇气,“过去的,就过去了,放下吧,但愿我们不再相?见?。”
话落,头也不回?地?走了。
已近黄昏,残阳似血。
夏清衍站在远处的槐树下,望着他?们这边。
看见?少女狼狈的模样,少年似乎很担心,“虞棠,你没事吧?”
虞棠摆了摆手,“就是遇见?一些麻烦而?已...”
确实只?是一些麻烦,远不到危机生死的程度,她也不想多提。
夏清衍向?她走近了一步,“麻烦?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解决?
怎么解决?
虞棠心不在焉的。
少年眼瞳眸清澈,让人生不出疏离感,此刻眉头微拧,好?似真的为她的事而?焦灼。
虞棠退开一步,冷下了声?线,“我想...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吧。”
“什么?!”
夏清衍温和的表情被打破,此刻僵在那里。
“我想...我和你的关系,你并不了解,我不喜欢谢怀慈,同样也不喜欢你。”
“我并非不记仇,我想你应该明白。”
“阿蓉羞辱我,你们算计我的性命,我的确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