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那岂不是...连你也得自刎?”
“即便他?再不堪,那也比你好。”
“我?想...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以至于说?出这种话?。”
少女的眼神冷冷的,没有笑,也没有怒目,只是简单地?陈述着。
但仅仅是一个眼神,一份淡漠的口吻,也足以使他?无地?自容。
她厌恶他?。
她喜欢每一个人,却独独厌恶他?。
他?很清楚这一点,不断揪出别人的错误,妄想转移视线,最后自食其果,得到了最害怕的回答。
谢怀慈强忍着锥心之痛,故作镇定,“即便我?罪不可恕,那夏清衍呢?阿蓉呢?他?们又算什么呢?总不能轻易原谅吧。”
虞棠气得脸都涨红了,“闭嘴!你别乱说?!原不原谅是我?事,用不着你指摘。”
“的确,我?不可指摘。”
谢怀慈话?语一转,“但若是...若是他?骗你呢?你当如何?”
虞棠笑了一下,就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有什么值得骗呢?命吗?”
明明语气是轻松的,神情也分外平淡,可莫名的带着讽刺感。
谢怀慈哽了一下。
他?好像不配去指点她...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不等谢怀慈发?言,虞棠就结束了这次的看望,就准备回家歇会儿。
巧的是一推开院门?,就撞见了里早上谈话?的主人公。
可不就是夏清衍。
秋末天气不定,早上晴朗,这会儿就烟雨蒙蒙的了。
风一吹,冷得直起鸡皮疙瘩。
虞棠跟看傻子一样看了会儿对?方,确定他?真不动,走过去揪住他?的衣袖,就往檐下拉。
“夏清衍,下雨你都不知道躲吗?”
虞棠不知道的是,谢怀慈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旁边则是念微,她本?来是来吃柿子饼的,恰巧碰见了某些“客人”。
在?谢怀慈快要进院子的时候,忽然提醒道,“你没看见虞棠很开心吗?我?想...她不太乐意见你的。”
老实讲,比起谢怀慈,她更希望虞棠和夏清衍在?一起。
至少那人性格好,不像旁边这位,跟冰块似的。
就当是她偏心吧。
“你可以离虞棠远一点吗?就当我?求你了。”
念微老老实实地?劝解道。
她的良苦用心好像并没有打动这人,谢怀慈仅仅停留了片刻,还?是推开了门?。
念微跺了跺脚,有些急,“别啊!你们真的没有未来的。”
“虞棠,你恨我?吗?”
夏清衍垂下了眼,可怜巴巴的,“为了家族之事,我?参与了千重樱的谋划。”
“都过去多久了,你还?念着呀!再说?了,你当时不也差点死了吗?就当扯平了。”
“不追究了?”
夏清衍艰涩道。
虞棠摇了摇头,逗乐一样地?说?,“我?如果说?不呢?”
在?少年快要绷不住时,哈哈大笑,“瞧把?你给吓的,逗你玩呢!”
本?就是烟雨蒙蒙的,细密的雨丝落到了少女的睫毛上,肌肤间。
白净而温暖,像是春日的笋一样洋溢着生机。
鲜明而夺人视线,夏清衍忐忑的心也平静下来。
“虞棠,你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明明是我?对?不起你的,却让你操心了。”
他?垂下了头,语声放低了些,“你就不觉得我?怯懦和卑鄙吗?我?没有你想得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