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现?在,谢怀慈正在帮她晾柿子。

将柿子一个个捡好,再均匀地?分散开来,以便每一个柿子都得到风干。

虞棠晃动着竹竿,将树梢上剩余的果子打?下来。

风一吹,叶子飞得满脸都是,少女甩下竹竿,擦了擦眼睛,长吸了口气说,“谢怀慈,差不多?了...”

少女抱着一大捧柿子,笑嘻嘻地?站在那里?。

与记忆里?一般无二。

看着眼前的场景,他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些

甚至觉得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忘记了算计,忘记了痛苦,朝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虞棠的裙子被柿子兜得满满当当,路都快走不稳了。

谢怀慈两三步走了过?去,接过?她怀里?的柿子。

少女的脸因?为兴奋涨得通红,眼神明亮得可以灼伤人。

莫名的,他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她的模样,就像是今天这样,充满活力的,鲜明的,总能轻易占据人的心神。

他们也曾一起经历过?某些特?殊的事,例如虚幻山涧的鬼轿,一同斩杀恶鬼。

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触碰,他的心就乱了。

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当初的心境...

他贪恋着那一丁点?儿的温暖,差点?儿让两人葬身恶鬼腹中。

万般记忆涌上心头,谢怀慈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虞棠的脖颈。

就像当年一样...

可仅仅是一秒,虞棠就跟弹簧一样弹开,两双眼睛瞪大了看着他。

只是一刹那而已,谢怀慈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僵硬的手还悬在半空。

一触而过?,就像是一朵柔软的,温热的棉花,还是很细腻的那种。

好半天,他终于将手收回袖下,沉默地?垂下眼。

青年很平静站在那里?,除却风的声音,再没有丝毫动静,仿佛天地?都凝滞了。

似乎刚才的出格之?举,并非他所?为。

就连虞棠都一脸莫名,连发?怒都没有证据支撑。

满脑子都是茫然。

惊觉过?来,才颤颤巍巍地?指着他。

可控诉的话,愣是说不出来几个。

他不是和千重樱是一对吗?!怎么能移情别恋呢?!

他的官配去了哪里??!

别扭,生气,总之?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

她能怎样呢?!

他又没伤害她,只是碰了碰她的脖子...

与她的愤怒不同,后知后觉之?下,谢怀慈也很被动。

他刚才靠近了虞棠,而且还碰到了她的脖子。

这并不算很亲密,但也很特?殊就是了。

他们不是道侣,只是同门,她以后会?有喜欢的人的。

他只能算一个过?客,或者说仇人。

百般滋味翻涌在胸腔内。

虞棠使劲地?摩挲着被触碰的位置,直至红了才说,“谢怀慈,你有毛病吧?!”

被指责的人只是垂眼看着地?上的柿子,一动不动的,就仿佛一尊雕像。

他的沉默,让她有些心虚,连刚才愤怒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的脖子很敏感,不喜欢别人触碰,更不用说还是千重樱的前任。

几重因?素的压迫下,她连站在那儿,都觉得脸热。

就好像那么一回事,是她引诱谢怀慈的,她想到了哭闹的千重樱。

顿时,又羞又怒。

虞棠抓了抓头发?,好半晌才能正视眼前的人。

谢怀慈虽然很镇静,但看他拧眉的样子,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