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行动的结果来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一个人的性格的形成需要多?方面的原因?,不是说多?温暖,多?少次的帮助就能扭转的。
经过?了上辈子的糟心事,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挽救薄情之?人,救赎坏种,就跟万般罪恶的人放下屠刀一样。
结果不说好不好,危害性大,失败性也高。
有这时间,不如做别的事...
那夜的谈话过?后,谢怀慈一直无法?正视自己的心意。
一想到虞棠只是想释然,只是想解脱彼此。
他就很难受,胸腔里?就跟火灼烧一样憋闷。
他坐在房间内彻夜不眠,看遍朝霞西落,暮色四合...
他的闭关自然引起了千重樱的注意。
少女戴着面纱,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跟前,抬起眼,软软糯糯的唤了一声“师兄”。
见他不理?她,千重樱红了眼眶,泪水涟漪的,“师兄,你是不是快忘记樱樱了...”
“我真的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恨自己,你伤了我的脸,我该永远不理?你的,可是...我真的放不下。”
她说得情真意切。
“我知道,你当时心神蒙昧,不是故意的。”
她眼睛亮了一瞬,“所?以,那些往事,我们该彼此放下。”
下一刻,少女恶狠狠地?说,“要怪就怪虞棠,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我们会?永远相爱。她就是个贱人!她该死!”
少女秀美的面容狰狞起来,咬牙切齿的,仿佛所?有的痛苦都是虞棠造成的。
而谢怀慈毁脸之?事,早就被抛之?脑后了。
谢怀慈握住茶杯,垂着眼,静静地?听着。
良久,方才抬起眼,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你说...都怪虞棠,对吗?”
千重樱的怒气一下子给收敛住了。
对上那双茶色的眼瞳...
就跟记忆里?的一样,眉眼间疏离出尘,握着茶杯的手指,如骨瓷一般白?皙。
脊背挺直,舒散地?坐在那里?,有如梅枝迎风。
与昔日不同,此刻的他多?了些许冷冽。
千重樱在倍感熟悉的同时,又莫名生出了几分拘谨。
师兄不该给她那么陌生的感觉,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好半天才调正心理?,回复道,“对,都是虞棠的错。”
谢怀慈眼神冷了下来,“确定吗?”
顶着巨大的压力,千重樱生出了几分反骨,“当然确定,不怪她,还能怪谁...”
师兄不能怪,所?有人都不能怪。
因?为她都惹不起。
青年摩挲着茶杯,“是你懦弱无能,不敢招惹掌门,怪别人有什?么用呢?”
千重樱白?了脸,唇瓣都有些颤抖,稳定了下心神,立即反驳道,“没有她,就没有后面的事,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成了个废人!”
“她本来就该死,早知道就该在清水村杀了她。我讨厌她,我真的讨厌死她了!凭什?么啊!每个人都维护她...”
她说这话的时候忘了阿蓉和一些十?分要好的同门。
或许于她而言,但凡让她不高兴,就是罪人,因?为害怕失去,所?有性格扭曲。
哪怕今天来这里?,也是抱着目的的。
她想挑拨谢怀慈和虞棠的关系。
“师兄,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我看见夏清衍和虞棠搂到了一起,他们两个不知羞耻!”
当她说不知羞耻的时候,青年眼神冷得可怕。
与说奸情相比,他更在乎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