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会和千重樱和好吗?”

“不?会。”

青年斩钉截铁。

手撑了一会儿脸,有?些麻了,虞棠扬起手,指了指天边,“你们看,天都?快黑了,咱们回去吧,外边儿怪冷的!”

鉴于天色的问题,谢怀慈和夏清衍纷纷同意了这?个提议。

按理来讲,这?个提议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支开谢怀慈。

可实施起来,却?不?如?人?意,支是支开了,可支开的是夏清衍,谢怀慈跟有?毛病似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分明是厌恶他的,不?明说只是为了顾及彼此的体面。

给他一个台阶也只是她的素质,可他愣是当了真。

走的是山路,山路狭窄,只允许一个人?通过,虞棠为了甩开他,专挑地势险要的地方走。

走了好半天,脚脖子都?快断了,那个人?还跟幽灵一样,跟在她的身后。

眼见她不?耐烦,下一秒就要发火,谢怀慈不?得已出?声,“虞棠,可以走慢点?的...”

自以为的体贴,落在虞棠的耳朵里无异于挑衅,随即面子里子都?扔了,一个回头,嗓音冰冷,“你很得意是吗?想跟踪我,就跟踪我,想挟持我去游湖,就挟持,丝毫不?顾我的感受,你是不?是很高兴?!是不?是很得意?!”

她实在是忍不?了了,上午到下午,再到晚上,除了周旋就是周旋,没有?一点?儿自由。

在她抱怨的时候,谢怀慈只是低了一下眉眼,失落稍纵即逝,“只此一次。”

他的认错太突然了,是毫无预料的,愣是虞棠都?有?些懵了。

他不?是该发怒吗?!她不?懂了,搞得她不?好继续争吵下去。

虞棠收拾了一下冲动?的情绪,咽了口唾沫,好生相劝,“我也没有?得罪你,是不?是?干嘛和我过不?去?咱们以后各过各的,都?忘了前世的事吧!这?样对你我都?好,明白了吗?”

谢怀慈不?语。

可谓是油盐不?进,虞棠耐着?性子,“你很优秀,没有?我,还有?别人?...”

青年依旧是垂着?眼睫的,“我不?要别人?...也不?要千重樱。”

忍无可忍,她放了大招,“你喜欢我吗?还是说...认为我是你的所有?物,是属于你的,你懂我这?句话的意思吗?我是人?,不?是物。”

这?一通话憋在她心里好久了,不?说出?来实在难受...

虞棠拧着?眉,两颊因为气愤而微微泛红,这?是她第一次质问他。

青年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好像任何的话语都?是狡辩,与其如?此,不?如?保持沉默。

谢怀慈头一次品尝到了纠结的滋味。

喜欢...

所有?物?

她之于他不?仅仅是这?些意义。

就像是炼狱外伸出?的一双手,他渴望,盼望,巴不?得抓住,又怎么会放手呢?

他做了很多错事,辜负了她无数次,他们彼此间能留下的只有?堪称是痛苦的回忆。

他明明知道的。

最重要的是...他是导致她悲苦的凶手。

对于舍生忘死的爱意,即便不?喜欢,他也不?愿放过。

他说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或许是卑鄙吧。

他怔愣的模样与他的外貌极相符,虞棠十分诧异,怒火也随之而泄,“你别...别跟着?我了。”

谢怀慈依旧沉静,“路上有?野兽,不?安全。”

那么蹩脚的借口,就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