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说,谢怀慈最近的确不正常,虞棠也想?过这方面的事?,但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说出来又怕念微担心,就搁置了。

这一提起,才不得不面对。

“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想?...只要不激怒他,应该没?问题吧。”

这番话说的,她自己都感?觉底气不足。

漏洞百出,只是自我安慰的一个说辞。

他现在的性?格诡异善变,谁说得清,激怒的因素是什么。

说不出解决的方法,虞棠沉默了。

还是念微率先打破了死?寂的气氛,“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咱们那么多人?会怕他吗?!你放心啊,有我在,不会放任他欺负你的...再不济还有掌门,那么多人?呢!”

夏清衍旋即帮腔,“对,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想?到?自己那点儿修为,念微沮丧着脸,“可万一...我们不在呢?虞棠怎么办啊?”

“别?乱想?了,又不是身陷秘境,再危险能?危险到?哪里去?”

虞棠一下子阻断了所有人?发?散的思维。

在她看来,谢怀慈应该不会杀她。

他只是闹一下脾气而已,就像是失去了最心爱的玩具,等时间长了,寻回的执念也就淡了。

论修为除了掌门,这些?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可她也不怕他,她又没?对不起他,他凭什么找她的麻烦!

再说了,重?活两世,她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他这个人?就跟石头?一样,捂不暖的,自然也薄情得很,她有什么特?殊,让他念念不忘呢?

反正,虞棠不信。

想?通这些?关键点,虞棠紧皱的眉眼舒展开,“你们一个两个的,都那么怕干嘛?!只要不是要命的事?,都是小事?。”

将烦恼的事?抛之脑后,锁好门,众人?开始商议游玩的地点。

考虑到?路程的问题,他们决定去青鹤山。

一路艳阳高照,蝉鸣声回荡在夏日。

山涧里奔腾着湍急的河水,两岸是参天的树木,树荫的遮蔽加以?河风的肆意,暑气立刻就散了大半。

乘着凉快,虞棠挽起裤角,光着脚就踩进了水里。

冰冰凉的鹅卵石沁入心脾,河床凹凸不平的,走得摇摇晃晃,刚解了暑热,虞棠兴奋地踢了几下水,“你们快来啊!”

一抬眼就撞见了少女跟星星一样亮的眸子,夏清衍有一刹的晃神,等到?水花溅到?跟前,才回过神,“好,虞棠,我们马上过来。”

走近后,才发?现虞棠的裤角挽到了膝盖上?,少年顿时进退两难。

就直愣愣地站在岸上?。

少女坐在岸边的石头?上?,脚踝没?入水里...时不时地踢着水。

那些?水花儿溅在了她的头?发?上?,湿软湿润的,黑润润的睫毛在阳光下折射出别?样的光芒。

她弯腰捧着水,清澈的河水从纤白的指尖游过,就像是珠串一样。

腕骨细腻似莲白,少女嬉戏山涧,宛如山鬼的化身...自然通透,夏花,河流,皆不能?描述其一分光彩。

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她是无所顾忌的,正因为无所顾忌,所以?可以?彻底释放本性?。

这样的虞棠不仅仅是性?格,无论哪个方面都让人?惊艳。

如果说从前的虞棠就像是月光一样,温和地照抚着每一个人?。

那么现在的虞棠就跟太阳一样灼目到?让人?无法直视。

清水村时,他敬佩于她的剑意,也是那次,对她的内心产生了好奇。

他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