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岚也有些烦闷,却还是对沈渐愉道:“建安长公主可是陛下的亲姐姐,在陛下面前也是能够说上话的,你若是前去见公主……”

她顿了顿:“你若是去见公主,一定要谨慎小心些,千万不能出错,若是不行,便让你姐姐陪你去,你姐姐她从前见过……”

沈适州立刻推了推聂岚。

这个时候,在女儿面前提什么沁沁。

聂岚不甘心的转了弯:“你也知道因为前阵子你的缘故,你的两个哥哥在军营和朝堂上都不太顺遂,见了公主之后,一定要为两个哥哥美言几句。”

“若是两个哥哥日后能有出息,你也能沾光不是?”

说到这儿,聂岚语气柔和了些。

“你那天说的不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天宴会上的事情确实,是你姐姐的不是,娘一定会好好说说她,你别往心里去。”

这意思是在告诉沈渐愉,一定别忘了是谁托举的她。

沈渐愉只觉得不想和二人浪费口舌。

答应一声便不说话了。

聂岚有些尴尬的埋怨了一声:“这门房小厮也真是的,公主府让人递来了帖子,竟然都没有同你我二人说一声,直接就拿来给愉儿了。”

老夫人冷声:“既然这帖子都不是给你们的,和你们说了有什么用?人家公主府的下人来了之后就奔着愉儿来了,若是公主府对你们二人有意,还能不找你们?”

沈适州忙打圆场,往自己脸上贴金。

“夫人,长公主看重愉儿,便是对沈家也有看重,反正咱们都是一家人,何苦在乎那么多呢是不是。”

他说着,便带着聂岚起身离开。

聂岚有些懊恼。

沁沁比愉儿强了不是一星半点,怎么这些男人一个两个的不喜欢也就算了,长公主居然都没邀请过沁沁。

一直到门外,老夫人和沈渐愉还能听见聂岚嘀咕。

“愉儿也真是的,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拉一把自己的兄弟姐妹。”

“行了,你就少说几句吧。”

聂岚不甘心的闭嘴。

沈适州心里也不见得好受。

定远侯这个爵位,是从祖上就传下来的。

当初第一位侯爷陪着太祖皇帝打江山,在江山安定之后才得了个侯爵的位置。

太祖皇帝恩赏,若没有军功,则侯爵便降等。

他前面几位长辈都是有军功的,偏偏到了自己这一代,他是个独苗苗,从小文不成武不就,能在朝廷领个闲职,都是先帝开恩。

所以到了下一代,就要指着沈文恒和沈绥能够做出点什么来。

否则等到继承的时候,就不是侯爵,而是伯爵了。

就像是景阳伯那般。

虽然沈适州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有信心,可谁会嫌弃自家和权贵有交往呢。

只是这个女儿……

哎。

他叹了口气道:“之前在宴会上,愉儿也和自己的哥哥姐姐生了气,咱们只顾着宽慰那两个受罚的,还没来得及哄哄愉儿。”

聂岚明白他的意思,道:“最近我名下的布庄到了些新料子,那我让人给愉儿送过去吧。”

沈适州答应一声。

聂岚立刻让人去办。

可沈渐愉看到那些料子,想都没想便让飞燕落鸽和苏姑姑进来。

“一共六个,你们三个挑自己喜欢的颜色,一人两匹拿走。”

苏姑姑是见过好东西的,犹豫道:“这可都是京城最近最时兴的碧霞锦,姑娘不自己用?”

沈渐愉道:“我有衣服穿,是夫人送过来的。”

三人立刻明白,不再多说,一人挑了两个,欢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