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段祁是在白鹿洞睡的,只不过二人谁都没有其他的行为,就连被子都是两张。

次日清晨还没等沈渐愉睁眼,旁边的人就不见了。

睡醒之后还未曾梳妆,飞燕就急匆匆的进来,差点没撞到了端着水盆的苏姑姑。

苏姑姑轻轻呵斥一声。

“你看你这丫头,什么事匆匆忙忙的。”

飞燕道:“是二公子又来了。”

“二公子来咱们这儿还不是经常的事,这么慌乱做什么?”

“不是,是提着剑,和耿丹在外面已经打起来了。”

什么!

苏姑姑差点没端稳手中的铜盆,下意识看向那边刚盘好头发的沈渐愉。

公立可有明确的规定,不能带着利刃进攻,即便此处是行宫也不可以,二公子这么做简直是不想要脑袋了!

苏姑姑道:“奴婢也算是看了二公子几年,奴婢的话他应该能听,我现在就出去与他说。”

却不想还没挪开步子就被沈渐愉给拦住了:“去干什么?要去抢着做他的刀下亡魂吗?就让他去打,我就不信他能打得过耿丹。”

“可是若是带着兵器进攻的事情传出去,恐怕皇上那里……”

“他没有这个胆子。”

沈渐愉冷笑一声:“估计带着兵器进攻也只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我,没想到中间还有耿丹这个拦路虎。”

“等着吧,咱们正常吃自己的,什么时候他消了气之后再让他进来。”

苏姑姑这颗心七上八下的,认真听来,好像还能听到外面短兵相接的声音。

沈渐愉却怡然自得的用着早膳。

今日天气不似前几日那般炎热,有微风吹进来格外舒适。

正好到了刚用完饭的功夫,耿丹便直接绑着人给抓了进来,扔在沈渐愉面前。

因为方才一直在外面打仗的缘故,身上一股臭汗。

沈渐愉哎呀一声,责怪的看了耿丹一眼。

耿丹立刻会意,又拎着衣领子将人往后撤了几步:“是属下的错。”

“下次注意点,差点没把我早饭给熏出来。”

话音落下,沈绥早已经是眼眶通红,怒视着沈渐愉:“你就那么容不下霁儿!”

沈渐愉挑了挑眉,让人家饭撤下去,也没搭理他。

沈绥就像疯了一样,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面前的人,仿佛二人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而是仇敌一般。

他甚至想要挣脱那绳子。

只可惜每次有动作之时都会被耿丹打断。

待到众人收拾好了,沈渐愉才道:“耿丹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

带到屋子中只剩下三个人,之后沈渐愉才略带嘲讽的问了句。

“真是可笑,张口闭口叫人家姑娘闺名,你是她什么人?”

“心上人。”沈绥猩红着眼,“我们两个心中都有对方,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

“心上人?”沈渐愉噗嗤一声,“倘若是心上人,为何又丢了你自己入宫啊?”

“那都是意外!”沈绥怒吼,“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趋炎附势,恨不得早点入宫吗,霁儿是最单纯的最没有坏心思的,若不是那天出了意外的话,我们两个一定会成亲,你要叫她一声二嫂!”

“那你知不知道,陈霁入宫时还是完璧之身?”

沈绥猛的一顿:“这怎么可能,那天所有人都看她他与皇上躺在同一个帐中!”

“这件事不光我知道皇上也知道,那日验身之时正是皇上恩准的,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直接去问皇上,本宫也可以给你这个特权,只不过后果你要自己承担。”

沈绥大口喘着粗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