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抬眸盯着她。

陈霁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从凳子上滑落下去。

段祁那冰冷的眼神格外渗人:“说!”

“陛下!”

陈霁跪在地上:“妾身不知道为何要如此审问我,那日的酒是别人为陛下准备的,妾身只不过是经过营帐之外,就被陛下给拉了进去,然后便行了夫妻之事,妾身……”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居然还在撒谎。”

段祁脸上蒙着一层阴影,深深呼吸了几下才保证自己不会失态。

“既然不承认,那就请嬷嬷出来。”

两个身强体壮的嬷嬷,立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陈霁身后。

“抓到后面,验身。”

“不!不要啊陛下!”

陈霁脸色瞬间苍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开大合的给上位者磕头。

“臣妾已经是陛下的人了,若是再让人厌神,那便是怀疑臣妾不忠,臣妾自从围猎那天回到家里之后便再也没有出过门,还请陛下明鉴!”

她道:“而且家中父母一直看着臣妾,保证没有出过任何事情!”

“陛下若是怀疑臣妾,为何还要将臣妾给接进宫里?”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验身。

不管如何都不能!

可段祁根本懒得和面前之人废话,直接挥了挥手,让人将她塞住嘴给带下去。

若不是因为沈渐愉的话,自己还当真就被这个女人给糊弄住了。

他目光冰冷,眉心紧锁。

“愉儿,朕对不住你。”

沈渐愉垂眸未曾出声。

身为帝王家,女人多孩子多才应该是常态,就算段祁想要宠幸谁与自己也没有关系,不过就是多了个争宠的人。

但是陈霁,不行。

段祁叹了口气。

因为上辈子记忆里面,始终有个姓陈的妃嫔给自己生了个战神,如今陈霁又一头撞上来,所以也就没曾怀疑过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更没有让人去查过。

他觉得,可能陈霁就是那个孩子的母妃。

若不是愉儿发现了那天,给他装鹿血酒的葫芦里面被下了药,又专门让人去查了那天的营帐,发觉里面根本没有落红,他恐怕就要被骗了。

明明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面对的是沈渐愉,段祁也说不上为何便有些心虚。

他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可重生这种关于乱神的事就算说了,也估计很少能有人相信。

身为帝王,他的脑子从来都没有这么乱过。

就在沈渐愉准备说话的时候,屏风后头的验身嬷嬷已经洗了手出来。

“回禀陛下娘娘,奴婢们已经验过了,陈贵人确实还是完璧之身,没有与任何人行过男女之事。”

沈渐愉道:“嬷嬷可确定吗?”

那嬷嬷说起这件事来脸上十分笃定:“奴婢从先帝时期,就已经在宫里为各位主子验身,绝对不会有错。”

沈渐愉转头看向段祁。

屏风后面却在此时再次传来一声哀嚎。

下一刻那衣衫不整的陈霁就跑到了前头,冲着段祁扑腾一声跪下。

“陛下,臣妾……”

段祁居高临下,直接打断:“来人,将陈姑娘重新送回陈家,再让陈大人进宫来见朕一趟。”

“陛下!不是这样的,您听妾身说,肯定是这两位嬷嬷有问题,妾身与陛下确实行过夫妻之事,次日回家之后还曾喝过坐胎药,妾身确实与陛下有夫妻之实。”

“一定是这两位眼神嬷嬷不准确,陛下……”

“塞住她的嘴!”

段祁俨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