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眼神定了定,想着身后还有小毛子和小松子等人,便也没觉得害怕,轻声呵斥一声:“谁在那!”

结果那人影反而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猛的一哆嗦,才缓缓从灌木后走了出来。

“是……是我。”

沈绥?

自己今日不是已经说过不想见他了吗?

怎么又阴魂不散的跟了过来。

沈渐愉皱了皱眉,脸上出现不耐,甚至都没应答一句便冲着飞燕道:“好了没事,走吧。”

然后便旁若无人一般的从沈绥面前经过。

沈绥今日比旁人要提前回来了半天时间,把自己关在院子里想了许多,似乎也能明白大哥生气的点在哪。

他本来是想着今天晚上给沈渐愉道歉的,可以看到她这个视若无睹的模样,便又没忍住生了气:“你能不能脾气性格不要这么硬?若是你能够像沁沁那样软和一星半点,全家人当初也不至于那么讨厌你。”

话音刚落下,飞燕就差点炸了。

今日他们娘娘在外面玩了一天,心情本来还算不错,这二公子若是不会说话的话,能不能别来找娘娘?

只这一句话,定然就让娘娘今日的好心情都毁于一旦。

她瞬间生气,想要呵斥面前之人,可却被沈渐愉一把拦住。

“你说什么,有能耐在本宫面前再说一遍。”

不同于以往的音色,如今在听沈渐愉说话似乎察觉比从前的少女灵动之音更加沉稳了些,自然也多了些威严。

沈绥却感觉这是她想要吓唬自己。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啪!

脸上一疼,沈绥惊讶的看向沈渐愉:“你居然敢打我?”

“本宫身为皇室之人代表的是部分皇室尊严,打你又能如何?”

沈渐愉冷声:“最可笑的是你,见到身为婕妤的本宫不仅没有半点尊重之情,竟然还敢来质问。”

“身为定远侯府的二公子,这些年就是这样学的规矩吗!”

黑暗之中有些看不清沈渐愉的脸色,可听她的语气便知面前之人多么生气。

这些年来从来都只有沈绥欺负她的份,何尝被沈见于这般对待过,当即便低声怒道:“沈渐愉!”

下一刻,腿弯处就被人猛的踹了一脚,因为吃痛的关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从后往前看,就如同像在给沈渐愉磕头一样。

耿丹声音冰凉:“没规矩的东西,见到娘娘也不知道下跪,谁允许你直呼娘娘大名!”

“你!”

“我乃陛下赐给娘娘的绣春使!”

耿丹冷呵一声:“将军忘了吗?”

怎么可能会忘,当初在侯府之时,就是这个女人,害得他三番两次丢面子。

这可是绣春使!

只供皇上拆迁,不听任何人的调令。

即便他现在仍旧认为沈渐愉是自己家人,却也在唠叨绣春使的一刻有些心慌。

他也终于意识到了面前的妹妹,如同众人所说那般一直被皇上放在心尖尖上,如今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起的。

他死死咬紧牙关,膝盖生疼的跪在地上,却不太敢反抗。

沈渐愉懒得看他一眼,转身便回了白鹿洞。

都已经那么久,一点联系都没有了,今日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又要给自己送猎物,又来此处缠着她。

沈渐愉冷哼一声。

可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日与段祁一起出去游玩的时候,看到那个神似沈沁的影子。

她立刻顿住脚步。

转身,却发现沈绥已经离开此处。

从前沈绥可是最疼沈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