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现在是在侯府呢,对姑娘动辄欺凌。
刚才说的那番话若不是因为顾及着身份,飞燕早就想一巴掌甩上去了。
沈渐愉笑了笑:“你要记住如今咱们已经入宫了,侯府之人与咱们再无关系,日后若是再有沈家的人想要见我一并回绝了就行,根本不用同他们多说。”
她摸了摸飞燕的头发:“何苦与这些人生气?”
如今,已经是全无关系的了。
飞燕撇撇嘴:“奴婢觉得也是姑娘说的这个道理,只不过……”
只不过还是有些为姑娘抱不平罢了。
当初在客院生活之时,并不是不知那边的环境有多恶劣。
那时候,飞燕甚至感觉他们这些二等奴才住的地方都比客院要强的多。
沈沁做错事了之后,众人才意识到原来家中还有娘娘这个女儿。
想要弥补的心是真的,可难道从前造成伤害就不做数了吗?
她咬了咬下嘴唇。
沈渐愉见到飞燕这般,大概也明白她的心思。
二人毕竟也做了一段时间的主仆,这丫头心思比平常人也要更简单一些。
不管想什么都摆在脸上。
她道:“好啦,从前虽然被欺负了,可如今不都已经过去了吗?别放在心上了。”
飞燕被沈渐愉说的瘪了瘪嘴,红着眼眶却笑出了声。
“被娘娘这么一说,好像受了委屈的是奴才一样。”
沈渐愉也笑了:“你啊。”
一会儿姑娘,一会儿娘娘的完全取决于飞燕的心情。
“行了,你去跟小毛子小孙子一起把我钓上来的鱼拿过来吧,等一会儿回营地的时候叫来李姑娘和朱美人。”
给祖母留下了一条,拿到禅房去处理,剩下的给她们两个一人再分一条就行了。
飞燕的心思来的快去的也快,听见主子吩咐,立刻便下去忙了。
而另外一侧,沈绥将猎到的野兔往地上一扔,很明显心情不好。
沈文恒正与一些合得来的同僚也是作对,看见弟弟似乎不高兴的模样,便与众人打了声招呼,走到沈绥身侧。
“怎么?你的野兔没送出去。”
“没。”
沈绥冷笑:“从前家中有两个女儿的时候不送给她还不行,会生气,如今只有她一个女儿了,想要与她修复一下关系,还不收。”
“果真人都会恃宠生娇,真是给她好脸色,给的太多了。”
沈文恒听见这话,便有些不太高兴的皱起眉毛。
自己这个二弟性格就是这般,如果肯拉下脸来与人赔礼道歉,那个人便必须要接受,否则沈绥会比那人更加生气。
从前沈文恒也并不觉得这个性格有何不妥,毕竟都是一家人。
且沈绥也算是颇具才干,在军中小有一番成就,将来越爬越高的话,不会有人有意见。
可就算他爬的再高,也不可能高过皇室去。
这脾气是需要改一改了。
他与沈绥一样,席地而坐。
“这条湖后面的山还是挺大的,你去了那么长时间就打了这一只野兔?”
“自然不可能的,只不过这只野兔最好看罢了。”
沈文恒听出似乎有些隐情:“那剩下的野兔都在哪儿?”
却不想,沈绥的脸蛋突然可疑的红了起来:“自然是送给别人了,那些野兔也用不上,我留在手里干什么?”
沈文恒哦了一声:“你是送给谁家姑娘了吧?”
沈绥猛的从地上跳起来,瞪大了眼睛,一脸“我哪有”的委屈表情:“我,我我我……”
这话怎么能随便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