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家中孩童嗷嗷待哺,倘若没了母亲是不行的。”

“娘娘,您就看在奴婢与您也算是一家人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你有几条命还敢和本宫讲条件。”沈渐愉看着面前这张与聂岚七八分相似的脸便觉得厌恶,“本宫与皇上这是在给你机会,倘若你继续讲条件而不说的话,本宫有办法让你痛苦的张开嘴。”

说着,拍了拍手。

底下人立刻拿了一张,不知道给多少人行过刑的长凳进来。

上面的血迹已经被冲刷干净,可拿进来的一瞬间,血腥味仍然熏的人作呕。

周元娘被吓破了胆,猛的往后退了几步:“奴婢说奴婢现在就说!”

“是奴婢不满足于一直被囚禁于侯府之中,所以便主动找到了长公主,告诉长公主说奴婢能有办法给太后娘娘解闷,求长公主将奴婢送到宫里。”

“奴婢实则是因为心生怨恨,所以才想要让太后娘娘帮着奴婢报仇,这才,这才……”

沈渐愉看了看手指:“回话不老实,拖上去,打。”

宫女们瞬间过来拉着周元娘的胳膊,就压在了长凳上。

这些宫女都是身强体壮的,想拉一个人自然不会给她挣脱的机会。

周元娘吓得肝胆俱裂,偏偏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脱:“娘娘饶命,奴婢说实话,奴婢现在就说实话!”

沈渐愉抬了抬手。

周元娘嚎啕大哭。

“当初在驿站的时候,那马钱子的事是长公主给奴婢出的主意,长公主不喜欢娘娘,奴婢也觉得娘娘是夫人的靠山,所以以为只要杀了娘娘,奴婢与长公主就能共同得利,这才听了长公主的唆使。”

“只是奴婢没有想到长公主在事发之后竟然一点也不管奴婢,害得奴婢被关在了侯府之中。”

“奴婢心生怨恨,得知太后娘娘回了京城,便说能有帮太后娘娘解闷的办法,只求一见。”

“所以便用了易容之法,乔装打扮进了皇宫,将西南侯一家被抄斩的事告诉了太后。”

“奴婢相信太后娘娘一定会受不了这件事,并还将这件事都挑唆在了皇上身上,所以,所以才会……”

沈渐愉听着这离谱的理由简直有些想笑,甚至怀疑周元娘脑子是不是不好。

可一转眼便见到周元娘看着太后的眼神也不对劲,瞬间便明白过来,这个周元娘并不傻,知道这一切的幕后主使都是太后。

或许告诉太后这件事正是想要让太后难受,只是没想到太后竟然会存了这样的心思。

她也足够狡猾,在这种情况下能够透过这些话将实情告诉二人。

段祁自然也瞬间便明白了过来,这个周元娘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

三番两次在皇室之中兴风作浪,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子罢了。

当初之事能够留得,今日之事也留不得。

“塞住嘴,关到下面去,听候发落。”

宫女立刻答应医生再次用软布条,将周元娘的嘴塞住。

宫里的宫女全部撤下去,只剩下四人。

段祁转头看向建安:“所以周元娘的打算皇姐究竟知不知情?”

建安如今整个人都傻了,根本没想到这里面还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脸色苍白,也顾不上说自己知情还是不知情,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陛下,母后这些年生养你我二人,又为你我二人纵横谋划,着实不易,这毕竟是你我的生身母亲,即便陛下再怎么生气,也不能……”

“朕知道了。”

段祁点了点头。

他这个皇姐,虽然因为身份贵重的原因娇蛮跋扈了一些,可是想坏主意却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