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的是,侯夫人能够在京城的时间不多,自然能多陪伴就多陪伴了。”
“妹妹与朱美人还要回去插花,便不多陪姐姐聊了。”
司念高傲的点了点头。
那二人对视一眼,缓缓离开。
上了出宫的马车之后,赵明云才轻声呵斥女儿。
“你看看你怎么还是和在家时候一样的脾气,有些话不该说的就不说,虽然她位分比你低,可陛下如今正宠着她,若是将人给得罪了,给陛下吹吹枕头风,将来陛下岂不是更不愿意见你?”
司念从前在家性格娇蛮,到了京城之后多有隐忍,好不容易等到母亲到身边了,才能显露几分真实的脾气,却又被训斥了,当即便委屈的眼泪汪汪。
“娘,女儿都已经委屈半年多了,您就不能让女儿撒撒气吗,今日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不愿意了,若是将来我再说什么过分的,你应该不会要收拾女儿了吧。”
说完,便自己拿着帕子背对赵明云坐着,还传来小声的哭泣。
这孩子。
赵明云哎呀了两声,伸手搂着她。
“娘怎么舍得收拾你,这不是告诉你在宫中做人的道理。”
“今日过后你就是最得宠的妃嫔,咱们什么都不用多说,只看结果便可,听话,别哭了。”
司念虽然有些不太情愿,可与家人相见,时间实在短暂,也不舍得多生气,只得又高高兴兴的。
而另外一边,沈渐愉与朱美人到了白鹿洞,寻了两个瓶子,将荷花给插进去。
朱美人有些心不在焉的。
沈渐愉道:“可是因为看到了雪昭仪的缘故,你也想娘了?”
“倒也不是。”
朱美人说话慢慢的。
“就是在想着常贵人在另外一边也不知道好不好。”
一转眼常贵人的三七都快过了。
分明都知道是谁将常贵人给害死的,可那人后台实在太硬,所以没办法帮着自家姐妹报仇。
如今不光要看着那人逍遥法外,还要看着那人得意。
朱美人有点难过,摸了摸身上采荷女的衣裳。
沈渐愉见状,便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拿了个帕子宽慰:“常贵人若是在天有灵,也不希望见到自己在后宫中为数不多的姐妹在为她伤心。”
“你只需要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些做了坏事的人不会长久便可。”
譬如司念。
朱美人抬眸看向沈渐愉,虽然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见到她神色如此笃定,再一想到陛下最疼爱的妃嫔就是她,便也无端的生出几分信心,嗯了一声,擦干眼泪同她一起插花。
这几天因为西南侯来了的缘故,所以沈渐愉也难得清闲,好几日都没见到段祁。
几天下来,几乎都快要与朱美人同吃同住。
算上老夫人和王嬷嬷,四个人经常在白鹿洞摆起牌桌打牌,老夫人手气最好,两个人连续输了好几日,都快输的倾家荡产了,便不愿同老妇人在一起玩。
自然,也正是因为二人天天凑在一起不务正业的缘故,并未发现行宫之中有哪些变化。
平日里巡逻的侍卫是两刻钟交接一次,如今已经成了一刻钟交接一次。
寻常示威是九个人一组,如今变成了十二人。
而且初入行宫的那些下人也都要仔细盘查,如若发现将行宫中的东西带出去,则要严令责打,从外面进来的人也需仔细搜查。
最主要是已经好几日没有听到司念的动静了。
等到几人好不容易赢过老夫人,从牌瘾中将意识拔除,便听到了一个让人无比震惊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不是前两日还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