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渐愉神色平静:“看来西南侯一家子确实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老实,等会儿宴席结束之后,你去将今日的事务必事无巨细的告诉皇上。”

段祁在后宫之中的眼线无数,有些事情宁愿自己告诉他,也不愿意经别人的口告诉他。

耿丹答应一声,立刻隐匿身影。

沈渐愉一个人在假山后头,靠在石柱上,看着荷花池里面的鸳鸯。

大概又等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才等到苏姑姑。

“李姑娘没跟着你一起过来?”

苏姑姑闻言,有些无奈的笑了:“娘娘猜对了,确实是昨日打架的事情,被陈夫人给告了一把黑状。”

“李姑娘之前经常惹祸,这次李夫人手快了,都已经将人打完了之后,待到陈夫人走,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李姑娘自然是不甘心被自己亲娘无缘无故给揍了一顿,所以这几日正躺在院子里耍脾气,无论如何都不出来呢。”

“不过。”苏姑姑拿出来一个盒子,“李姑娘也是个有趣的说不能出来陪着娘娘,所以便让这个娃娃陪着。”

这算是今日不能来一起玩的礼物吗?

沈渐愉忍俊不禁,打开那个盒子便见到一个捏的惟妙惟肖的陶俑娃娃躺在里头。

若是仔细看看,似乎与李珍宝的眉眼也有些相似。

“这李姑娘,当真有意思。”

主仆二人一起笑出声。

沈渐愉道:“不愿意出来便也就算了,等过两日李夫人将人哄好了之后,我就不信她舍得一直闷着自己。”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方才司南过来找自己的事,一路上跟着苏姑姑一起回到了院子。

卸掉钗环,更衣收拾过后,便让人拿了点冰过来,然后躺在床上看了会书。

吃饱喝足又这般舒爽,不消多久,困意便袭上心头。

不知什么时候手中的书本被人拿走,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睡醒时,便见到段祁坐在自己对面,正看着自己方才手中的那本左传。

听见沈渐愉翻身,段祁眼皮子都没抬:“让你看这些书便觉得这般无趣?竟然拿着都能睡着了。”

盘子里面的冰已经化干净了,沈渐愉睡得朦朦胧胧,起身迷蒙看着段祁。

“刚才妾身睡着之前来的就是陛下呀。”

“妾身每日到这个时辰都要睡一会儿,陛下也不是不知道,没说这书不好看。”

她从床上坐起来,缓缓吐了口气:“今日大摆宴席,欢迎西南侯一家,陛下怎么这么快就从宴席上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

沈渐愉挑眉。

因为她?

她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真是能开玩笑。

“那个司南,这次进京是已经有所打算了的,朕本身便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一番,你又让耿丹来传话,你猜猜发现了什么?”

沈渐愉想了想。

“难道是司南背着他父亲自己一个人屯兵了?”

若是想要争夺世子或者是侯爵之位,除了文还需要武加持。

猜到这方面,不足为奇。

段祁默认。

见状,沈渐愉想起来今日午后二人在假山后头的交谈瞬间就起了一身冷汗。

看样子这人也是个危险人物。

而她今日居然和司南交谈了那么久。

还拒绝了他。

万一这人真的像个疯子一样突然对她动手,只怕她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机会。

察觉到沈渐愉的害怕,段祁伸出一只手,落在了沈渐愉头顶。

“没有反心,只不过随时准备将他那个偏心的父亲给收拾了,然后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