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也是最关心他的。
他的天下都是两个人的,也便耐着性子回答。
将玉冠戴在头上,他转过头,拍了拍沈渐愉的手。
“今日的事不要多想,等朕闲下来之后就会过来陪你,这两天或许没有什么时间。”
能有什么事?
或者应该说前朝有什么事是沈渐愉不知道的。
她答应一声,将段祁送出去。
一直等到看不到人影了之后,才转身回到屋里。
明明这之前心情一直很好,可是出去一趟之后变成了这副模样,期间也没有谁来禀报过朝廷上的事情。
沈渐愉眯了眯眼。
今日就唯有司念一个人靠近过段祁。
而且,听说西南侯一家也已经快要抵达通州了。
加上段祁之前的推恩令,并且迟迟不肯将西南侯家的二公子放回西南……
沈渐愉捏紧了手中被把玩着的玉佩,忽而感觉到有些心慌。
这……
应该不可能。
刚刚敲定推恩令怎么可能会这么突然?
她忽然一下站起身,转身便去了老夫人屋子。
这会老夫人正叫了几个下人一同打马吊,面前全都是迎来的彩头。
见到沈渐愉过来,几个下人忙起身打招呼。
沈渐愉摆了摆手:“都坐下,我不过也是来看看祖母而已,等你们打完这局再起身便可。”
老夫人一看便知,自己的孙女心中又是存着事来寻的她,见状也没急着让几个下人离开。
打完这一局,也好让她心里的事定一定才好。
可沈渐愉在此处,几个下人自然性是有所顾及的,最后一局还是输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今日打的高兴便让人将这些彩头拿来,平均分给了几个人,然后才让人收了牌桌,拍拍身边的软榻:“可是今日又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才想着来寻祖母给你出出主意了?”
沈渐愉抬眸。
老夫人大手一挥:“你们都先下去吧。”
顷刻之间,屋中就只剩下了沈渐愉与老夫人两个人。
“祖母,我感觉陛下这两天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老夫人缓缓道:“陛下准备什么,难道还要与你一个后宫嫔妃报备?”
“愉儿,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多了?”
沈渐愉没想到老夫人这样说,猛的一噎。
“我……应该也没有吧,有些事情陛下是很愿意主动与我说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声音却一直有些迟疑。
若不是愿意主动与自己说,她也不会想着问问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段祁不高兴。
可祖母又这样说。
难道当真是她管多了。
沈渐愉抿了抿唇,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老夫人道:“若是你觉得没有,为何说话声音这般犹豫。”
“陛下是前朝之人,而你是后宫女子,即便有的事情陛下愿意与你说,也不要过多追问,愉儿,虽然陛下如今最宠爱的是你,可祖母与你祖父相处这些年,最是明白什么叫做至亲至疏夫妻。”
沈渐愉抬眸:“我不可以问陛下吗?”
“自然是可以,只不过有些事情陛下既然不愿意说,那你就不要多嘴。”
虽然老夫人已经知道了段祁的态度,心中也高兴于段祁对沈渐愉的好。
但她是沈渐愉的祖母,会为之计深远,自然在一些事情上,需要提醒沈渐愉。
“就像是你方才一般,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心中有事,身为陛下身边最受器重的女人,若是将来一有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