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让陛下在院内接见,足以见得西南侯二公子究竟有多受重视了。”

飞燕低声道了一句:“娘娘,奴婢听说那位二公子如今都已及弱冠四年却还未娶妻,生的格外俊朗,如今又到了京城任职,想来家中的门槛都已经快要被媒婆踩破了。”

说着,脸蛋儿还红了红。

沈渐愉看着段祁那灯火通明的院子:“飞燕,你今年也十七了吧。”

“是啊,奴婢比姑娘大一点点,过了立秋,就十八了。”

“也是该给你找个如意夫君的时候了。”

沈渐愉调笑。

飞燕瞬间炸了毛:“娘娘说什么呢!奴婢都已经跟着你一起进攻了,一定要一辈子伺候娘娘,以后还想做老嬷嬷呢,不会嫁人的!”

“不过是说一嘴而已,你急什么。”

沈渐愉笑她太激动害羞。

却气的飞燕直跺脚。

耿丹无所谓道:“不嫁人就不嫁人呗,你跺脚的力气再大一点,直接把桥跺穿了,自己掉下去没啥,万一连累着娘娘一起掉下去可怎么办?”

飞燕果真让她吓得不敢动弹,又委屈又不敢发作的样子,看着可怜极了。

沈渐愉和耿丹相视一笑。

这飞燕,是越来越好糊弄了。

几个人刚到了桥边,便看到段祁院门口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后头还跟着两个小太监。

飞燕立刻抓住了沈渐愉的胳膊:“那个好像就是西南侯家的二公子了,娘娘,咱们赶得真巧,这会儿二公子正好离开,应该就能见到皇上了!”

还以为今晚上会扑个空,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沈渐愉嗯了一声,加快脚步到了段祁院门口,不想刚刚过去便见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正往外走。

似乎是有些喝醉了,眼睛晶亮且一双唇瓣通红。

见到沈渐愉的一刻,身上酒香飘散,笑容中似乎还带着两份醉意。

“愉儿,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便直接伸手让她过来。

在外人面前,二人还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止,沈渐愉看了一眼张德海,忙凑过去,结果二人刚刚贴近,他便往沈渐愉身上歪了歪。

这是喝了多少啊?

张德海偷偷比划了两根手指头。

配合着口型大概能看出来两个人应该是喝了两坛子。

怪不得醉成这样。

“陛下是要去白鹿洞找妾身吗?”

“不是,今天白天你让张德海同朕说的,已经好几日没见到朕,怕过两日将朕给忘了。”

段祁嘴角含笑。

“朕怕被你忘了。”

沈渐愉看了一眼张德海。

张德海瞬间苦着一张脸。

皇上呦,您喝醉了也不能胡言乱语呀,老奴是这么说的吗。

好在沈建鱼从来都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主,见到段祁这样也知道不能走远路去白鹿洞,干脆又让人将人给扶了回去。

好在二人是在前院喝的,而段祁休息的则是后院。

将人扶回床上,便让人熬了醒酒汤来。

所有人都在屏风外面等着,内室只有两个人。

有微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很是凉爽。

屋中烛火通明,段祁一抬头就能看到沈渐愉守在自己床头,神色柔和。

上一世有无数次都是这样,可如今想想,好像每次的感觉都不一样。

好像每次只要沈渐愉守在自己身边,都会格外心安。

“愉儿。”

“嗯?”沈渐愉温和的低下头,凑在段祁唇边,“陛下有什么吩咐。”

修长的脖颈凑过去,似乎还能够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