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要啊,你我好歹也算是一家人,此处这么多男子怎么好让我当众露出手腕?”

“是啊娘娘,你周姨娘如今还年轻,脸皮薄,性子更是软弱无比,怎么敢对你做出这种事?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沈适州也忙去护着。

二人抱作一团,一时间道真让侍卫们有些无法下手。

沈渐愉当即柳眉倒竖:“耿丹!”

“是!”

话音落下,耿丹便将手中的兵器直接扔在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周元娘面前,直接扯开沈适洲,一把便将周元良的右手袖子翻了上去。

果真见到上头贴着一副雪白的膏药。

众人目光纷纷落在了上头。

耿丹仔细闻了闻。

倒是已经没有什么味道了,想来已经贴上很久。

“你不是说自己手腕上的挫伤已经好了,不需要用药了。”

沈渐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目光落在地上的马钱子上面。

“而且这膏药难道还需要你自己熬制吗?”

“不,不是。”

周元娘瞬间慌乱无比:“不是这样的,还请娘娘听妾身说。”

她捂住脸哭泣:“我从前讨生活时对药理颇通,昨日听见人家说娘娘的症状,便已经猜到娘娘或许不是吃错了东西,而是马钱子中毒。”

“而我手中又有这些东西,生怕娘娘会怀疑到我身上,所以我才隐瞒了这件事,可这件事并不是我做的,我没有理由对娘娘下手,还请娘娘明鉴。”

沈渐愉道:“精通药理?”

“不,不,说不上精通,只能说比较了解。”

周元娘忙道。

沈渐愉点头:“那好,既然你比较了解,那你如今手中有马钱子,应该也知道这东西中毒应该如何解毒吧,否则我就真的要怀疑你了。”

众人都看着周元娘。

周元娘只觉得鬓边冷汗颤颤而下。

她不知道……

她也不懂药理。

这次下毒,只是想要让聂岚以后再也没有宫里的女儿做靠山,这样自己也就能够直接成为侯府的当家主母。

可没想到这么快居然就找到了自己。

她死死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沈渐愉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盯着她。

答案不言而喻。

沈适州却不肯相信:“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元娘,你和娘娘从来都没有过交集,也从未曾见过面,怎么可能会对娘娘下手呢?你快点解释,快点说话啊。”

周元娘却只流着泪摇头。

“若父亲不相信,听说程侍卫也将周元娘买药的那个药铺老板给叫了过来。”

沈渐愉声音淡淡的:“下毒谋害嫔妃,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

“不是这样的!”

周元娘目眦欲裂,想要同她好好解释。

可抬头的一瞬间,建安长公主便推门进来了。

“珍婕妤这边还真是好大的阵仗,连在屋中休息的本宫都听见了。”

看见地上跪着的周元娘,建安长公主像是吓了一跳:“诶呦,这不是定远侯刚接回来的美娇娘吗,这会儿怎么哭的满脸是泪呢?”

沈渐愉眉毛微不可闻的动了动,刚要起身给建安长公主行礼,便被段祁给拽住。

“你坐着,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动。”

更何况,虽然沈渐愉如今品级不高,可终究君臣有别,她既然是自己的妻子,那就没有要给别人行礼的道理。

建安长公主眼底划过一抹异色,然后便让人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