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侯爷一定要看好了。”周元娘往他身边躲了躲,“妾身有些担心。”
“放心,不会有事。”
沈适州摸了摸沈文执的小脸。
他从前在家中什么事都听老夫人的,聂岚也经常劝着自己要守孝道。
即便如今已经是能够当祖父的年纪,可还是那般惧怕母亲。
可一直到如今,聂岚去了玉清观,元娘到了身侧之后才明白,自己才是那当家做主之人,即便不听母亲的话,也不能如何。
他轻轻的输出口气。
结果下一刻王嬷嬷就来敲门了。
“侯爷,老夫人说等您收拾妥当之后,去一趟老夫的房间,有些事情要与侯爷叮嘱一下。”
沈适州瞬间黑了脸:“告诉老夫人马车颠簸,我有些难受,这会儿恐怕不能过去,有什么事等明日到了通州再说吧。”
“老夫人说,若是侯爷过不去的话,便只能老夫人过来找您了。”
王嬷嬷在门外道。
沈适州却轱辘一下爬了起来,告诉周元娘带着儿子,在屋中好好等着自己一会儿回来用饭,便冲着老夫人的屋子去了。
若是让旁人知道母亲找自己有事,还需要他亲自来寻自己,那他在朝廷中的名声也干脆不用要了。
本朝本就是以孝治天下,忤逆母亲的名声,沈适州万万不敢当。
自然,他脸色也不好看。
沈渐愉刚一推开门便见到他脸色漆黑的,快步冲着老夫人房门走去。
“这是怎么了?”
“听说今日侯爷与周姨娘在马车上嬉笑声音很大,将老夫人给惹生气了。”
飞燕道:“自从咱们夫人去了玉清观之后,侯爷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估计老夫人也是看不下去了吧。”
沈渐愉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沈适州刚才出来的屋子上。
“那个周元娘,也是个有手段的。”
虽然用世家大族的话来说,这女子多少有些不要脸皮,可是在生存都是问题的情况下,要脸皮有什么用。
沈渐愉倒觉得,这女子有几分厉害。
她今日穿的一身骑马用的劲装,头发也用段祁的玉冠束在了头顶。
虽然和头比起来,那玉冠看起来有些大,可众人都认识这是谁的东西,所以没有一个敢提出来的。
段祁正在外面与旁人骑马。
沈渐愉便坐在驿站不远处的小茶摊上等着。
这是官道,一年到头会有不少富商与官员都会经过这条道路在此处摆茶摊,若运气好的话,两三年就能够攒够在京城买个小院子的钱。
今日来了贵人们,虽然周围已经被视为上路过的行人与富商都无法靠近,可因为京城的贵人们都新鲜小摊子,所以这茶摊比平日里更忙碌一些。
如今刚轻松些,便见这貌如天仙的女子来了此处。
那茶摊老板娘自然热情的很。
沈渐愉只点了一壶茶和一碟子小点心,便让人退下。
不消片刻,对面便坐了个人。
司念。
“妹妹好雅兴,一个人在此处品茶。”
她今日穿的还是宫装。
虽然出行不方便,可胜在华美精巧,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什么身份。
沈渐愉笑了笑:“好不容易能出宫一趟,自然是想要多看看外面的景色。”
司念笑了:“这话若是旁人说的话,姐姐倒也是能够相信两句,可从妹妹口中说出来,难免要让姐姐觉得你是在刻意炫耀了。”
整个宫中谁不知道陛下疼爱珍婕妤,甚至允许她每月可出宫两次,而且陛下玩心也重,一有空便带着珍婕妤一起出门。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