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现在一团乱麻,刚开始沈绥也十分不理解,为何母亲一直坚持要把妹妹赶出去,可转头发觉妹妹为了挑唆父母关系,竟然找了个外室出来。
他这会头脑也乱,干脆在军营里面请了假,在家里陪着母亲。
沈适州前两天刚挨了板子,可是一听说外面那个孩子出事了,赶紧一瘸一拐的出去盯着。
沈沁被接回来之后也不在家。
祖母被气的干脆关上了宁和堂的大门不管这件事。
而三弟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没有什么话语权,说不上什么话。
只有他与大哥,能够帮着母亲了。
聂岚睁开眼,便见到沈绥与沈文恒都在屋子里。
她还没来得及张口,二儿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床头:“娘。”
沈绥五大三粗,可这会儿脸上全都是对母亲的心疼:“儿子知道错了。”
聂岚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玄机,想起来这些天自己受到的那些委屈,不顾那些什么正头夫人的端庄,拿着帕子便哭了起来,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
“你个没良心的,给我滚出去,你不是不同意你我将那小贱人送走,这会儿又来我床头跪着做什么?”
“娘……儿子知道错了。”
沈绥紧紧抿着嘴唇。
“这些年来儿子也是听信了妹……不,听信了沈沁的话,一直以为小妹是个不好的,没想到咱们全家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娘,您别生儿子的气了。”
聂岚转过头,不去看沈绥。
这些年来表面上看着自己风光无限,不管侯府之中有什么都听自己的,可家中之人都知道,实则还是沈适州说的算。
如今沈适州变心,除了几个还算有点能耐的儿子,自己手里居然什么都没有。
偏偏,还不能将爵位让给那个小贱人的儿子。
她儿子才是最应该坐上爵位的。
如今,也没有办法让儿子分家单过。
聂岚越想越伤心。
“你没有良心,你大哥与弟弟说话也不算唯一一个能够帮到娘的你妹妹如今却也临阵倒戈。”
“你说,我生儿育女有什么用,如今到了用上你们的时候,竟然谁都没法帮我的忙。”
沈绥皱眉:“您昨天晚上一晚都不在家,是去宫里找沈渐愉了。”
聂岚没说话,只是一味的用帕子捂着嘴哭着。
不是去找沈渐愉,还能是去找谁。
沈文恒也直起了身子:“愉儿怎么说?难道当真不管家里的事了吗?”
“你祖母都不管了,更何况她。”
聂岚叹气:“从小你妹妹和家里就不亲啊。”
她越想越生气。
若不是因为当初自己贿赂礼部,将她的画像送到了皇宫里,她还能有今日的造化?
虽然后来还是被老夫人给替换下来,可终归她的功劳也不可磨灭。
转过头来就忘恩负义。
等等,宫里。
聂岚脑子里灵光一闪,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
她抬眸:“文恒,虽然你妹妹不愿意插手,可是皇上如今十分宠幸你,当初还专门为你举办宴会,或许你找皇上帮帮忙,皇上能够答应吧?”
沈文恒闻言顿了顿,旋即皱眉道:“儿子就是个普通小官,难道母亲忘了儿子的这个官当初是怎么升的了吗?”
那也是因为陛下看在了妹妹的面子上。
若非是因为妹妹,他在等个一年半载,也未必有去西南历练的机会。
沈文恒脸色不佳:“如今妹妹不管,就几乎意味着皇上也不会管,因为这么一点事得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