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安氏,品行不端与后宫侍卫私通,拉出去乱棍打死。”
沈沁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头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过来。
她心里咯噔一声,脑子一阵雷鸣闪过,迅速转头看向旁边的安然。
安然似乎也没想到这么快会被查出来,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坐在高位之人。
可她求情的话还未出口,便被太监捂嘴给拖了下去。
沈沁大惊失色,看着段祁,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
段祁冷冷的看着沈沁。
突然抬腿便走到了她面前:“猫捉老鼠的游戏,朕从前玩过很多次,这次实在是有些玩腻了。”
“你以为你从前能够迷惑的了那些人,如今也能迷惑的了朕?”
“真是可笑。”
段祁用鞋尖轻轻抬起沈沁的下巴:“生了这样一张惨烈的脸,也不知谁给你的勇气,竟然敢做梦想来后宫。”
这句话,比前面任何一句话的杀伤力都要大。
沈沁丝的咬住下唇,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滴在了段祁的鞋面上。
而段祁却皱了皱眉,嫌脏一样挪开了脚。
“看来定远侯在这个喉结的位置上的确已经做腻了。”
“不是!”
聂岚惊呼出声,迅速跪着往前爬了几步:“陛下,都是因为臣妇没有看好孩子,此事与定远侯府无关。”
那句想要将绝味拿走的话,像是一块被烧红的烙铁一样,滚烫在聂岚心口。
她有些喘不上气,大声哀求:“陛下,是小女一时鬼迷心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可此事确确实实并非定远侯府的想法,侯府之中已经出了一个宠妃,即便再送来一个也没有什么意义,求求陛下明察秋毫,此事与侯府无关啊!”
“是你侯府出来的人,怎会与你侯府无关?”
段祁声音低沉醇厚,像是在引导着什么。
沈沁听出来他的意思,后背上立刻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而聂岚根本就没听懂,却为了保全侯府下意识顺着他的意思张口。
“沈沁乃是侯府当初看她可怜,而从城外寒山寺收养,这些年来悉心教导,可终究不是侯府血脉,包藏祸心,这都不是侯府教导的,还请陛下明鉴!”
一字一句,像是安了倒刺的锤子一样,砸在沈沁心口。
每次抬起来再往下砸的时候,都会带下来不少细碎的血肉。
她颤抖着嘴唇,看着母亲曾经无数次将她护在身后的背影,脑子里面的轰鸣声却越来越大。
她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东窗事发之后,第一个与自己划清关系的就是从前那个无比疼爱自己的母亲。
“娘……”
“就算这件事你不知情,你也不能说我不是侯府的人啊,你……”
“你给我闭嘴!”聂岚转过头,再次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嘶吼着大声道,“从前在家中再怎么对你娇惯,都无妨,可如今这是在皇宫之中,尤其是在陛下面前,陛下龙体宝贵,若当真,因为你有了什么闪失,你让整个大坤怎么办?”
这一巴掌比起刚才的力气只多不少,沈沁躺在地上默默流泪,感觉怎么也爬不起来。
耳边是聂岚划清界限又一直不停求饶的声音。
沈沁越来越害怕。
感觉侯府距离自己也越来越远。
门外传来张德海的声音,说是沈文恒听说了今日的事,想要求见陛下。
可段祁没见,只道:“告诉他,如果想要好好的在这个位置继续坐着,那就老老实实的闭上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最清楚不过。”
张德海忙道:“陛下,小沈大人并不是想要过来求情的,他得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