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渐愉撇撇嘴,还真当自己是说书的呢,他想让她说她就说?

“可是妾身的故事已经讲完了。”

沈渐愉眨眨眼道:“只不过是回忆一下小时候的感觉,陛下还想听什么?”

段祁将筷子放在了桌上:“你这故事讲的还真是恰到好处。”

沈渐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妾身多谢陛下夸奖,日后妾身一定多给陛下讲这样的故事。”

哼,最好如此。

鱼烤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众人自己从御膳房里带回来的食材也都处理的不错,给二人端上来。

如今已经到了四月末,即便是傍晚的湖边,吹来的风也是暖的。

沈渐愉心说,若是此刻旁边还有个拉着小曲的就更好了。

只不过湖边终究风大,即便风暖,若是吹久了也对身子不好。

这食物端上来,若是不快点吃的话,没过多久就会变凉。

二人向来都是优雅习惯了的,从没有吃的像今日一样如此匆忙。

简单填饱肚子之后便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这一整日都在外面游玩,到了晚上该回宫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段祁思索着,如今正是春日,倘若是秋天,果实繁茂的季节,倒真可以如同沈渐愉说的那般,去庄子里摘果子。

他虽然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可见沈渐愉说的那般开心,感觉应该也挺有意思。

他转头,看向沈渐愉。

却忽而发现睡颜沉静的女子,嘴角有一粒芝麻没擦干净。

段祁目光柔和了些,伸手用帕子轻轻擦了下来。

这样鲜活的沈渐愉,确实很好。

而此刻,坐在望江楼顶层,正在着急往下看的沈沁,并不知道自己目光底下这辆马车,里面坐着的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沈文恒与聂岚正在讨论着宫中的沈渐愉。

她却全然都没有心思听,或者看向窗外或者是盯着一直打开的包厢门。

怎么还不来呢?怎么还不来!

这都已经什么时辰了,两人不需要回宫了吗?

都已经这个时辰居然还不来吃饭!

沈沁咬了咬嘴唇。

聂岚终于发现坐在自己身旁的女儿,一顿饭都没怎么说话,而且一直东张西望。

她侧头:“沁沁身上可是不怎么舒坦,今日用饭只有咱们三个,寻常你最爱说话了呀,怎么不出声?”

沈沁正急着,突然听见聂岚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她忙回神,看着聂岚,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心慌。

“没有,我只是在听娘和大哥说话。”

“你啊。”聂岚叹了口气,将心慌看成了伤心。

“孩子大了终归有嫁人的那一天,反正侍郎府距离咱家也不算远,你若是想娘了,随时都能回来看看娘。”

沈沁咬了咬嘴唇。

她说怎么突然问她了,原来是说起了自己和那个没出息的亲事。

“娘,我不想嫁人,我只想陪在娘身边多几年。”

“傻话,女儿家长大了,哪有不嫁人的?”

聂岚道:“你放心吧,娘都已经打听过了,那宋公子虽然名次不怎么样,可作诗作画却是一绝,你又是京城之中有名的才女,若是你们二人成亲,日后定然能够琴瑟和鸣。”

“是啊。”沈文恒点点头,“从前在翰林院接触过宋公子,为人谦逊,生的又俊朗,适合你。”

沈沁有些心烦。

一个八品官,这辈子可能都升不上去,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可不得为人谦逊一点吗。

倘若如今像沈文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