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无意从陆野口中得知了连织和宋亦洲的关系,叶诗沅眼底笑意更甚。
“谢谢!其实你和宋先生才是。”“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一声清冽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亦洲自身后甲板而来,和陆野凌厉的黑瞳对视半秒,各自挪开。
“宋先生,在说您和沉小姐真是天作之合。”
叶诗沅对着陆野说起刚才无意将宋亦洲西服外套弄脏的事,可身旁半丝回应也没有,淡淡的灯光覆盖在陆野深邃的轮廓之上,他只一言不发地盯着对面他们。
西服宽大,走动间早滑到连织肩头,宋亦洲再自然不过替她收拢。手臂自她肩头拢过,像是将她拥进怀里。
连织说了声谢谢,得他淡淡一笑。
这副郎情妾意的画面看在陆野眼里,他手臂微微颤了颤,近乎黑沉沉的眸底,却实实在在闪过一丝阴冷。
“沉小姐阔别多年,大多事情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他道,“但你当时在班里提及择偶要求的场面,我依稀记得。”
他说的是连织像只小孔雀,倨傲地说永远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我未来的丈夫不说高官进爵,但也是商界名流,学历优渥之辈。
就你这个混混垃圾也配?
陆野像是彻底忘了在他们在蓉城那段,淡淡弯唇。
“忠心祝福你找到宋先生这样的如意郎君。”
大概是海上吹来的风太凉,连织浑身发冷,连着笑意都是僵的。
“谢谢。” “什么择偶要求?”
这两人气氛明显不对劲,但宋亦洲面上仍是风波不动,他看连织的眼神笑中有些微妙。
“原来你喜欢的是我这种类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连织略尴尬,只说那是高中玩笑话。“再会!”
似乎连半秒也待不下去,陆野淡声颔首,四人眼神交汇后各自告别。
他这次走得比上次果断很多,一句狠话不放,也再无弯腰背脊被打碎的错觉。越是无关紧要,越是轻描淡写。
毕竟他一年半前已经告过别了,他也真的如他所说的在往前走。
连织步步往回走,几乎快忘了自己为什么会跑来找他,冲动的疯狂淡去,茫然莫名袭来。
有一瞬间几乎要欲泪的鼻酸包裹着她。
可她只转头笑看着宋亦洲,调侃说今夜好热闹啊。
*
冗长的走廊,墙上繁复花纹在眼里重叠明灭,连织走出了一段才发现身旁没有动静。
她转头瞧去,宋亦洲正站在走廊尽头看她,眼神怎么看怎么微妙。
“怎么不走了?”她问。
宋亦洲意味不明道:“又没人招呼我,说到底在船上我还算个客人吧,一路上把我当隐形人。”
灯光映进他清黑眼瞳里,他第这人掩藏情绪习惯了,第一次明晃晃表达不乐意。连织:“...”
“这不还没到嘛,休息室就在前面,快走啊你鞋子不换啦?”
“不换。”
宋亦洲淡淡道,“待会沉伯母问起来我大不了实话实说。”
连织头皮发麻。
沉母是个最注重要社交礼仪的人,要是知道她有半分怠慢肯定会唠叨他。
“宋亦洲!”她鼓起脸,眼神也隐隐不爽,“我哪得罪你了。”
宋亦洲却笑了,风轻云淡道。
“不叫宋总了?”
他这几次自己走了过来,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连织跟在她身旁,殊不知一腔情绪早被这男人搅得一塌糊涂。
换完西服,宋亦洲和连织告别后,却没再回宴会上。
他回到游轮的房间,海上圆月的柔光如雾般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