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伦格桑大笑,直接取下扳指给了她。

苏凝霜微愣,转瞬又觉得不可能这般轻易得手。

果然,乌伦格桑锐利的眸子一眯:“可惜,这里面并无夫人想要的东西,机括弩的图纸乃我国至宝,自然要藏在一个不会令人发现的地方。”

见美人笑容冷下来,乌伦格桑如逗弄宠物一般勾挑她的下巴,“不过,本王倒是可以助夫人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乌伦格桑在苏凝霜耳边低语。

苏凝霜的瞳孔渐渐张大,旋即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不会同意。”

“如今宁朝已是强弩之末,若没我乌蓬的支持,你们如何撑得下去?有一个词叫做弃卒保车,本王还是从你们汉人身上学到的。”

乌伦格桑势在必得。

“只管叫你们藏在城外的探子回去传话,宁皇是个聪明人,他一定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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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漓见慕晚莹垂头丧气地回来,便知她定是搞砸了,本想宽慰几句,谁知听完前因后果,自己险些没背过气去。

她算是深切体会到了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表姐,你倒是将椅子坐热了再走啊!”

铁疙瘩愁眉苦脸地趴在桌上,对着火烛摆弄着一枚通透的玉佩,“哎……你是不知道,他一看我我就紧张得什么都忘了,他还弹曲子下逐客令,我哪好厚着脸皮继续坐着……”

言清漓扶额,“若真是逐客令,他又何必将你请进屋去?直接拒之门外不好吗?”

她看向那枚被慕晚莹转来转去的玉佩,在心里直叹气。

慕晚莹之前向她请教送什么东西给男子能表明自己的心意,她结合自己的经历想了想,觉得无外乎刺绣玉佩一类,慕晚莹的女红与她难分伯仲,便嚷着说玉佩好。

今日若她灵光些让沈初送她回来,这玉佩不就顺理成章地送出去了?

可见慕晚莹已经满脸写着“懊悔”了,言清漓也不忍再给她添堵,“好啦,今日没送成,那就明日再送,总有机会送出去的。”

慕晚莹摸着玉佩上的“莹”字,有气无力得跟要死了似的,“送不出去了……我今日这般蠢笨冒失,他定是要对我生嫌,想必今后都不会理我了……”

“我有个好法子!”

这话可不是言清漓说的。

姐妹两个同时看向一边安安静静剥花生的星连。

他面前堆了一小堆花生壳,他自己却没吃,而是将剥好的果仁去了皮放入了碟子里。

接着他端起碟子过来放在她二人中间,更确切地说,是靠近言清漓这边。

大抵是星连给人的感觉实在是纯洁无瑕,情感迟钝的慕晚莹对他们之间的猫腻毫无所觉,她像是突然被掐了人中,目光如电地盯着星连,“你有什么好法子?”

星连明亮的眼睛也是炯炯有神的,“我扮做歹徒去挟持沈大夫,你赶来‘英雄救美’,这样他便能倾心你了。”

言清漓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都怪陆眉,给星连看了那么多不三不四的话本子。

谁知慕晚莹还来劲儿了,“这个行!我身无所长,唯功夫最拿手!”

“行什么行!”

说是铁疙瘩都抬举她了,这小表姐的脑袋分明就是榆木做的,言清漓一个眼刀子甩过去,“这馊主意若行了,沈大夫才真的会不理你。”

两双眼睛四只眸子齐刷刷地没了神采。

言清漓无奈,拉起慕晚莹的手与她认真说道:“我的好表姐,你莫要轻看了自己,你可是我心中最厉害最优秀的女子,依我看,沈初对你不仅不嫌恶,甚至还有几分好感。”

“……啊?”慕晚莹有些难以置信,“你说他……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