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他那种渣宰败类衣冠禽兽也值得你为他抛弃所有一心相随吗?”

王八羔子?这岂非连陆大人与陆夫人都骂进去了?

言清漓登时拧紧秀眉。

前一瞬她还满心歉意,下一瞬就满腹火气了:“你莫说得如此难听,他没有那么不堪!”

裴凌几乎认为陆眉怂恿她信了什麽邪教,受人蒙蔽还不自知,他气得面色青白,都快结巴了:“言清漓,你……你还真是……你莫不是没长眼?他陆眉是个什麽玩意儿,盛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可知他有多少相好?”

他腾地站起身,指向门外似是在点着bzm陆眉,细数他的风流往事:“他碰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日日寻花问柳与娼妓苟合,你便是去盛京随便一家花楼里抓个妓子来问,哪个没被他睡过?这种男人你也不嫌脏?”

了解陆眉的为人后,言清漓听不得旁人再羞辱于他,她为陆眉辩解道:“人云亦云就是真的吗?都是道听途说!他根本不是你口中那种男子,假风流,他是做戏给世人看的!”

“格老子的,还假风流……”裴凌咬牙切齿,真想看看这蠢女人的脑子里都装的什麽颜色的浆糊:“他就是用这种话术来哄骗你的?那你可知,我曾亲眼见过他赤身裸体与娼妓交媾!他甚至不要脸到不怕旁人观瞻!”

“你不过是看了个背影,又怎能定论他是在与娼妓交欢!”

“我”

裴凌猛地黑了脸,眯起眼问:“你怎知我那日只看了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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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迟来的东窗事发

铜流县地小人稀,太平时,衙门一年到头最多抓几个毛贼,可今日这大牢却人满为患了。

长长的黑廊两侧分布着十二间牢房,左右各六,前头十间满满登登地挤了不少义王的手下,而义王地位特殊,待遇稍好些,落了个最里头的单间。

此刻,他隔着铁栅栏,瞪着环目向对面与他荣获同样殊荣的“叛徒”破口大骂。

骂声从耳边飘过,陆眉好性子地闭目养神,入定了似的,嘴角带笑,心想裴燕召这小心眼的定是故意将他安排在义王对面的。

那家伙不信邪,与他五日为期,扬言定会说服她与他回盛京去。

可这怎么可能呢

对此陆眉丝毫不担心,只等五日之后裴凌灰头士脸地如约放他与清儿一道离开。

那头义王想是独角戏唱累了,嗓子眼儿冒烟,音如洪钟地向狱卒叫水,却没人搭理他。

陆眉睁开眼,心情极佳地帮他向狱卒讨水。

狱卒之前得了刘副将与王副将的私下交待,让他们不要难为这位姓陆的师爷,他想要啥就尽量满足。

看在陆眉的面子上,很快就有人来给义王端了碗水。

对上义王惊愕不已的脸,陆眉老神在在地笑道:“王爷,我早说我与那长刀小霸王相熟,你还不信。”

掂了掂手中水碗,义王由原先的一分不信,到现在信了三分,之外还尚存七分怀疑放屁!相熟还会将你下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