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凶神恶煞的,再吓着人家姑娘……”

裴凌无暇理会这狗东西,邁着大步离开,走出几步后却又停下,回过头,状似不经意地问:“方才抓回来的妇人在哪?我要提审。”

装,你就装。

王甲明知故问:“啊?哪个啊?”

见裴凌眯起了眼,将拳头捏得咯嘣作响,王甲憋笑:“哦,那个啊,地牢里呢。”

裴凌先是一怔,旋即怒喝:“谁把她送进地牢的!”

看吧看吧,在意得很呢。

王甲挠头:“不是你说带下去关起来的嘛……”

他的意思是带下去,先看管起来,不是打入大牢!

他娘的他还真是处处不如裴澈,连身边干将都没有铁衣得力,全是蠢物!

见裴凌怒气冲冲过来了,王甲吓得一哆嗦,忙见好就收,急急喊道:“客院呢在客院呢!刘刚照看着!”

……

客院

言清漓推开门,门外的两名“门神”立即抬手将她拦下。

刘刚一直在外头呆着,见状面有难色地走过来,见言清漓一身妇人装束,也不知该叫她姑娘还是夫人,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了前者:“言姑娘,军令如山,将军说关着你,我等也只能照做,你且稍安勿躁,将军忙完就来了,有什麽需要你就先同我说。”

言清漓能感觉到,刘刚虽然对她很客气,可态度却比从前生分了,想来作为裴凌的左膀右臂,他与王甲应是知晓了她与裴凌和离的内情,对她有所不满了。

也难怪,她朝三暮四在前,绝情无义在后,可不就是个坏女人?

她摇摇头道:“我不是要走,就是想问问,同我一起的那位孕妇人如何了?”

见她不是出来闹腾的,刘刚稍稍松口气,笑道:“无碍!胡大夫已经过去瞧了,说是动了胎气,这会儿服过药已经没事了!”怕她贵人多忘事,刘刚还提醒一句:“胡大夫你还记得吧?当初你去定州时,还与那小老头共过事。”

芍儿姑娘的爷爷,bzm她怎么会不记得,言清漓倒是没想到胡大夫仍在做军医,还辗转到了裴凌手底下。

刘刚大概说了几句,说是当初从定州撤离时,裴澈给了胡大夫不少安置银子,王甲后来也一直有安排人看顾。可胡大夫孑然一身,银子对他来说都是身外物,孙女儿惨死在蛮人手下,他日夜睡不安穩,心心念念想给孙女儿报仇,这不,得知裴凌将要去攻打蛮族时,胡大夫就找到了王甲,请求他向裴凌说说情,让他来当军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