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莫名酸楚与不甘。
“多谢小叔。”她努力压下自己不该生出的胡思乱想,正要接伞,又听裴澈喊“等等”。
裴澈见前头走来两名婢子,其中一个似是芳华苑的,他叫住言清漓,伸手向她挽起的发髻探去。
他忽然挨她极尽,她的脸距离他的胸膛不足一掌,这扑面而来的熟悉感,令她不由想去过去扑在他怀里撒娇耍痴的一幕幕。
言清漓浑身一震,顿时心如擂鼓,手指不由自主地绞起。
那两名婢女瞧见了这边的事,纷纷停步不敢上前。
裴澈在她发髻轻轻捻了捻,取下一片花瓣,言清漓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她抬手发髻上摸了摸,赧然道:“方才在花丛中找耳坠子来着,许是不小心落了一片花瓣,让小叔见笑了。”
这颇为暧昧的一幕,又何止是被苏凝霜的婢女看到了,裴凌在收到元忠送去的消息时,喜上眉梢,翻身跨马,急急赶回来,结果一回来就见到自己媳妇与小叔在园子里同撑一伞,面对面就差捆一块了,也不知他们都说了什麽,就见他小叔似是要拥她。
落水那日的事他还梗在心里,这一幕又让他拱出满腹酸火,赶紧大步上前。
“你们做什麽呢?”
第二百二十六章试探
言清漓不慌不忙地接过裴澈的伞,看向横眉怒目的裴凌,坦坦荡荡地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与小叔能做什么不过是见我被雨淋了,小叔将伞给了我。”
她撑着伞,自然地走向裴凌:“方才钻到花丛里找耳坠子去了,头上黏了花瓣,小叔帮我取下一片,你快帮我瞧瞧还有没有了”她亲昵地挽上他,歪了歪头。
裴凌深知她不似那些深闺女子扭捏,也不拘泥于条条框框,也许,她并不觉得与其他男子独处有何不妥。可她不知,他小叔怎也不知避嫌照理说见到侄媳独自一人逛园子,做叔父的不应当退避三舍即便是送伞,也大可叫下人送去。
“裴凌”言清漓见他阴沉着脸看向裴bzm澈,扯着他手晃:“快帮我瞧瞧呀。”
裴凌急匆匆回府本就是为了见她,这会儿人在眼前了,缀了黑宝石的眼睛巴巴地望过来,还与他撒娇,他一颗心瞬间裹了蜜似的,都快化了,气也就消了一半。
低头望去,云髻峨峨间,的确还沾着两片花叶子,他抬手去挑,虽还拧着眉,语气却轻松了许多:“什么耳坠子还值当你亲自去找,下人白养的”
“找找而已,又不麻烦,何必折腾那么多人。”斜斜细雨中,那女子轻偎在夫君胸前小声嘀咕,看起来好生乖巧。
许多年前的一个春日,漓水河畔飘了漫天的柳絮,当时,她也是这般像个小女孩似的奔到他面前,焦急地道:“子阳哥哥,快帮我瞧瞧,我头上可落了柳絮毛?”
裴澈将手心的花瓣攥紧,冷声道:“郎署今日很闲?”
裴凌这才想起他小叔还在呢。
他将事务丢给了下头的人,提前回来的,不想被斥玩忽职守,遂语气不善道:“嗯,没什麽大事。”
裴澈面无表情:“既如此,随我来书房,等端王的事一了,圣上必会着手攻打蛮族的事,我那有卷关外舆图,你过来瞧瞧。”
因为盛京出了蛮族探子,恐怕蛮族现在已经得知宁朝想要乘胜追击的打算,必会有所防范,于是,出征蛮族的事被放缓,但应也不会缓太久,总不能给蛮人太多时日去休养生息。
裴凌对裴澈心怀不满,况且他也不想与身边人儿分开,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都三年没见到媳妇了,这才刚一回来就要被叫走,显见着有些不大乐意。但他也知正事为重,只好叫言清漓先回去等他,他去去就回。
恰好此时青果拿着伞来了,言清漓就将裴澈的伞又给了裴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