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高壁上除了一点青苔外,哪有什么长生草的影子。

言琛冷眼看向言清漓,等着她的解释。

那几个兵连忙为她作证:“燕公子,这里昨日的确有长生草,我们都看到了。”

言清漓在言琛冷煞人的目光下不疾不徐道:“燕公子莫急,这长生草绰号地滚龙,根可脱离土壤,随风移动、遇水则荣,想来是钻去哪里寻找水源了。”

于是,一行人便分成两路,各自去寻。言清漓与言琛以及他带的两个亲随继续向东,那几个大头兵向西,若他们找到了便会放信号烟通知言清漓等人。

言清漓小跑着追上前头的男子,歪着头与他搭话,“燕公子可是容阳人?”

言琛目视前方,“不是。”

“不是吗?在下见董大人与您相熟,还以为您也是容阳人士。”言清漓忽略掉言琛语气之中的冷淡,继续在他身边追问:“那燕公子是哪里人?”

“盛京。”

言清漓捂嘴惊呼,这动作实在太娘娘腔,言琛瞥了她一眼,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言清漓赶紧追上去,她步子没有言琛的大,一直是小跑的,那系于发髻上的白色丝带随着她的步子轻快飞舞,“燕公子竟是盛京人士?太巧了,在下正要前往盛京,不知到时可否与燕公子同行?”

“不可。”

“为何不可?既然同路,也可互相照应。”

“不需要。”

言清漓不死心,干脆跑到他面前倒着走,“燕公子有所不知,在下前几日遇到了匪盗,总觉得这路上不安全,若能同燕公子同行,那便太好了。”

言琛只觉面前这矮少年聒噪的很,眼前都是他飘来飘去的白色发带,语气中又多了几分不耐:“听不懂吗?本公子不需要。”

言清漓正要说话,脚下突然绊到树根,“啊”的一声就向后倒去。

言琛下意识的去拉她,却在要碰到她的手时临时转了方向,勾着她的腰带将人拉了回来。

言清漓被这力道一带,顺势就扑向言琛,不过这次她留心了,护住了鼻尖。

言琛没想到言清漓又突然倒向他这边,被迫将她接住。

言清漓双手抵着言琛的胸膛,言琛手紧搂着她的腰,这姿势,着实亲密。

两人双双愣了一下。

后方言琛带来那两名亲随见此一幕先是目瞪口呆,后又恍然大悟。

怪不得小公爷从不许女子近身,原是有这种癖好……

言清漓的腰带被勾松了,衣衫略有些松垮,她连忙捂住衣襟推开了言琛。

“多、多谢燕公子。”

言琛见那“少年”红着脸低下头,想要斥责又发作不得,只好冷着脸越过她。

言琛的两名亲随见状赶紧跟上,在经过言清漓时,都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言清漓见他们都走遠了,才收起脸上的慌张和羞赧,眸色平静的瞧着那白衫男子的背影。

言琛此人,虽尚未承袭爵位,却已是宁朝一员猛将。

七年前,言琛才刚到西川不久,便遇到了战事。九夷国认为他年轻无统帅能力,未将他放在眼里,趁机攻打宁朝,言琛只能率军御敵。彼时的言琛还未曾与手下将士完全磨合,且西川因连年战事早就兵疲马乏,他很快便被敵军围困在山谷,身后只剩下五千人马。

那时人人都以为这五千人马必定全军覆没,昌惠帝已打算放言琛,直接指派了新将领前往西川坐镇,可言琛最终却硬生生带那五千人殺出一道口子,于万军从中斩敵方将领首级,在与姗姗来遲的援军汇合后,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

那年他十八岁,如宝剑出鞘,一战成名。

此后的七年中,言琛愈战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