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场,还是贩卖私盐,抑或是拐骗良民,每一样罪行都够让他扒掉一层皮。当然最最重要的,是他这些钱财真正的用途。
那才是能让他抽筋拔骨,乃至丢掉性命的大罪。
他纵然在父皇面前伪装得十分成功,但他那个好二哥,道貌岸然的太子殿下,有着鹰一样锐利的直觉和眼睛,他绝对绝对不能暴露一星半点。
如今这个哑巴亏,怕只能是打掉牙齿活血吞了。
还有容钰……他又想起这个双腿残疾的妻弟,从前只觉得他愚蠢恶毒,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如今看来,还真是小瞧了他。
若不是容钰弄得那些动静,让他的铺子酒楼损失大半生意,也不会搞得他如此紧迫,真是可恶。
三皇子一直在书房枯坐到天亮,待他想清楚一切事宜,一身疲惫地推开书房门时,却见小厮焦急地在门口等待。
“殿下,您忙完了?”小厮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事?”
“容二公子在前半夜醒了,侧妃娘娘已经往容府去了。”
小厮将事情一说,三皇子立刻目露惊喜,这算是一堆坏事中难得让他感到愉悦的好事。
“去备马,等我梳洗一番后就去容府。”
“是,殿下。”
与此同时,太子府和将军府也得到了容玥清醒的消息。
只是前者没有三皇子那般急切,只等天亮后派人送去慰问,而后者,则是有心而无力。
被打了二十军棍的顾越泽如今只能趴在床上,疼得睡不着觉。听到容玥醒来的消息吗,他又喜又急,可是自腰部以下,只要一动就钻心地疼,哪还有力气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