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用了好大的定力才没有将药碗扣在地上。
或许他该把药碗扣在楚檀脑袋上,墨书想。
但是他的想法还没有付诸实践,楚檀已经把药碗接了过去,吹了吹,又试了温度,才放在容钰嘴边。
容钰偏过脸,把碗推走。
“公子,喝了药才会好。”
“不会好的。”容钰呆呆地念叨,上辈子困在病房六年,吞下的药片都可以铺满整个房间,可他还是没好。
他好不了了,一辈子、两辈子,他都是疯子。
楚檀眸色黑沉,又十分困惑,他似乎知道容钰和他说的不是一回事,可又实在不懂,容钰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容钰再一次推开药碗,大声道:“我说我不喝,你听不懂吗?”
他将药碗夺过,狠狠砸在地上。
破碎的瓷片反射着暗光,褐色的药汁在地毯上蔓延,浓烈的中药味瞬间充斥整片空间,就如容钰在此刻蓦然崩坏的情绪。
他只觉得所有血液都冲上大脑,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歇斯底里地喊,“我不喝,我不要喝,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容钰将床上的枕头和被子全都往地上扔去,又浑身颤抖着缩成一团,神经质地咬着手指,目光涣散。
“公子这是怎么了?别咬、别咬了。”墨书慌乱地去制止容钰自残的行为,却又唯恐自己用力过猛伤到公子,而有些手足无措。
楚檀对墨书道:“你去找郎中,这里交给我。”
“对,找郎中,找郎中,你可看住公子啊。”墨书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滚带爬地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