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秒,黎途就穿着睡衣,睡意惺忪的顶着个鸡窝头出来。
他淡淡的睨了黎殊一眼,就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
气氛安静了好几秒,黎途才边夹菜,边语气幽幽道。
“你问妈要户口本,不是工作需要吧,你果然不会骗人,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黎殊咬了咬牙,死不承认:“当然是工作,你别瞎猜了。”
黎途冷哼一声,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是不是要去偷偷结婚领证?”
“你别胡说!”
黎殊急了,下意识朝着段梅的方向扫了一眼,坐到黎途身边压低声音道。
“一会别让妈听见了瞎想,我真是工作需要。”
“瞎想?”黎途眉头微挑,“你现在这样就和电视里偷户口本结婚的行为一模一样,整张脸都写着四个字“做贼心虚”,我不用想都知道你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妈怎么就相信你了。”
看他这副笃定的模样,黎殊也懒得挣扎了,她压低声音警告道。
“不许告诉妈,好好吃你的饭,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
气氛安静了几秒,黎途埋着头扒了几口饭,语气淡淡道。
“还是和顾宴白?”
“嗯。”
黎途嘁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脸色有些不善。
“就知道他要把你骗到手了,癞蛤蟆想吃”
“黎途!”黎殊蹙眉警告他,“他很好,对我也很好,你别说话这么难听。”
“知道了,不说他坏话行了吧。”
黎途愤愤的戳了几下米饭,他垂着眼皮,闷声道。
“你真想好了?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就算我不告诉妈,你也应该为自己着想吧,你就不能多接触几个男人试试,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黎殊内心想的是,顾宴白哪里会给她和别的男人接触的机会。
小的时候是光明正大的视奸,长大后手段变高级了,开始派助理跟踪她。
别说男生了,偶尔和女生一起玩这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在黎途面前,黎殊还是嗯了一声,语气很轻很轻。
“我喜欢他,是我跟他求婚的。”
“你求婚的?”黎途瞳孔放大,手上的动作也停了。“黎殊,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
话说到一半,黎殊忽然慌忙的捂住他的嘴巴,眼神慌乱的朝着房间门口的地方望去。
段梅正垂眸翻着手中的户口本,慢悠悠从房间里出来了。
“这户口本都快散页了,你拿的时候注意一下,刚刚忘记放在哪了找了半天。”
说罢,她抬起头,正好看见黎殊黎途姐弟俩,一个眼神幽怨,一个明显有些慌张,皆是一副面色怪异的模样。
段梅狐疑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黎殊心虚的解释,“就是聊了点网上的新闻,没事的。”
“那好吧。”
段梅依旧半信半疑,却没再追问,将户口本递了过去。
“如果发生什么事了,一定要告诉家里人明白吗?”
黎殊嗯了一声,接过户口本的那一刻,她忽然有些鼻尖泛酸。
她并不是故意想瞒着段梅的,但是今天这种情况她是真的不想发生半点争吵和纠缠,她必须尽快的赶往民政局和顾宴白登记结婚。
等过段时间时机合适了,她一定会主动跟段梅承认错误。
回去的路上,黎殊开着车窗,任凭风吹拂她耳边的发丝。
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瞒着家人做出这么冲动又任性的事情。
心中的确有愧疚,但却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