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白面无表情的举起刀子,一刀一刀的劈在木门上。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下, 几缕碎发从额前垂落, 半遮住那双冷死寂的黑眸。
房子内的男人刚穿好衣服准备逃跑, 顾宴白就砰的一声踹开了那扇已经被劈的稀巴烂的木门。
男人吓得腿都软了, 依旧硬着头皮道。
“疯子!你这是强闯民宅, 我可以报警的。”
顾宴白眸光阴冷,像是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举起刀子, 狠狠朝着男人的方向劈去, 男人闪躲及时, 第一刀仅仅划到了他手臂的皮肉。
鲜血顺着皮肉涓涓不断的涌出, 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衫。
男人这才意识到这人是真疯了。
眼底没有半点活人的冷静, 像是要将他剁成一摊肉泥才罢休。
他吓得双腿发软, 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祖宗啊,我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了,我改还不行吗?!”
顾宴白拽住男人的头发, 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他抓住男人的一只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狠狠拧翻他的手腕。
声音阴冷低沉, 满是戾气。
“哪只手碰的她?”
男人这才明白这人到底是谁, 他慌忙解释道。
“不是我, 我没碰她,我不知道怎么她就掉到湖里去了!”
顾宴白脸色愈加阴沉, 他举起刀子,刀锋正要落下的一刻, 身后响起了稚嫩的童声。
“顾老师,您放过他吧。”
杨晓军跪在地上, 眼泪横流的抱住他的大腿。
“我已经报警了,您不要因为这种人出事,杀人是要坐牢的,您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顾宴白冷声道:“滚开。”
“黎老师会难过的。”杨晓军哽咽道,“如果她知道您是为了她出事,她一定会愧疚的。”
是啊,黎殊会愧疚的,她这几天好不容易才开心起来,好不容易才愿意接近他。
如果不是因为黎殊,他昨晚就要过来宰了这个混蛋。
顾宴白低骂一声,一拳接着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空气中瞬间响起鼻梁骨断裂的声音,鲜血顺着他的鼻腔不断涌出。
他顺手拿起一根筷子,凶戾的朝着男人右手手背上扎去。
筷子几乎瞬间穿透他的手掌,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那只满是鲜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
直到已经打的快要脱了力,顾宴白才松开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他慢条斯理的松了一下领口朝着门外走去。
或许是男人的哀嚎声太过惨烈,门外已经围了不少邻居,有的拿着铁锹棍子,有的拿着镰刀,皆是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顾宴白掀起眼皮朝着人群看了一眼。
他扶着门框,慢条斯理的抹去脸颊上血迹,脚步有些疲惫的往门外走。
邻居们攥紧手中的工具,或许是这人气场太强,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瘆人。
人群下意识地从中间给他让出一条道,他就这么不急不缓的,眼皮都没抬一下的从人群中间走过。
回到寝室后,顾宴白扔掉带血迹的衣服,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黎殊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明天早上我们要回南城。”
助理愣了愣:“您这太突然了吧,总得给我些准备的机会。”
“我等不了了。”
顾宴白压抑着呼吸,声音低沉阴冷。
“她昨天差点就死在这,她要是出了事,我当场就从湖上跳下去你信不信。”
“我尽量,我一定尽量处理好这件事。”
助理有些无奈,他家顾总以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