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刚刚品尝过那一点点“我随时都在”的甜,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棍子”打回了原形。
言和没问牧星野要去哪里,直接开车去了白沙河。
他确实很累,办完了事立刻定了返程机票,到家凌晨三点,当然不会真的让牧星野来接。
他上车就脱了外套,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又抓了抓头发,有些不露声色的烦躁。
方向盘上的手臂肌肉线条紧绷,车内气压有些低,牧星野敏锐觉察到言和很不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自己搅了他的约会吗?
实在没有话题,他只好说:“你不用送我的。”
言和下颌线绷得很直,闻言说:“都走了一半了,现在才说。”
感觉更不高兴了。
牧星野讷讷不敢言。
没过多久,言和突然开口:“段亦嘉是我校友,大我三岁,今天陪她过来买结婚礼服,是我们一个共同的朋友要结婚,我是伴郎,她是伴娘。”
牧星野:“嗯?”
“结婚礼服是伴娘服和伴郎服。”言和又说。
牧星野:“哦哦,大你三岁啊!”
重点抓得很奇怪。言和没理他。
牧星野绞着手指,嘴角努力保持着平直,保持不住了,干脆偏头去看窗外,茶色窗玻璃上映出一张忍笑的脸。
“你家里能睡开两个人?”言和又问,冷哼着跟了一句,“地方那么小。”
牧星野:“嗯?”
言和见他一脸懵圈,好像被人冤枉了似的,便没再问,一脚油踩到底,车速猛地提起来,牧星野一仰头撞进靠背里。
停下车,言和跟在牧星野后面,没有放下人就离开的意思。
只好一起上楼、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