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咬牙,拍了一张夜空里的繁星,发了过去,图片后面跟着一句话:“言哥,我在平洲,工作很顺利,明天就能回去了。”
然后半个小时过去了,不出所料地等不到言和的任何回话。
这时身后的一扇门打开,酒精混杂着脂粉气和喧闹声冲出来,门内一个黑西装探头出来喊他:“你进来。”
牧星野收起手机,推开门走进了这间会所里最大的包厢。
光线不算太亮,十几个人零散坐在房间里,喝酒唱歌调情,玩性正酣。有几个熟面孔,是这几天活动中牧星野见过的,都是万家的合作伙伴。
一进来,牧星野就知道今天这场逃不过。
这几天他跟着万顷到处去,万顷忙得很,没空搭理他,也没为难他,把他当成个透明人一样。但眼看着明天就要离开了,正事也办得差不多了,再不找点事做,这不符合万顷的行事作风。
万顷看着他无波无澜地走过来,唇角微动,旁边紧挨着万顷的一个人立刻识趣地站起来,让出个位置。
大家都在看他,一进来,视线就都过来了。牧星野隐隐猜到,他进来之前,这屋里的话题就是关于他的。
包厢里嘈杂声渐渐消了,服务员和保镖也退了出去,留下来的都如狼似虎。
“是挺好看,”其中一人当先开了口,笑着评价,“就是脾气太硬。”
“你眼光这么毒?人家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没说呢,怎么看出来脾气硬?”另一人接话。
先前那人笑着看万顷:“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万顷挑挑眉,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另一只手抚上牧星野后颈,摩挲着,感受他这一块小小的肌肤慢慢僵硬,然后慢慢立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这才慢条斯理答话:“不止脾气硬,全身没一块地方是软的。”
他像在评价一个物品,带着戏谑和轻慢,并不在意物品是否有意志和感情。
大家先前还不确定万顷对牧星野的态度,现在看来,这人和万顷的身边人也没什么不同。
于是,气氛便向着更轻佻的方向去了。
有人喝了一些助兴的东西,现场渐渐不忍直视。没多久,便有人凑到万顷跟前,眼睛却贪婪地盯在牧星野身上,话一说出来便带着恶毒。
“现场教一教,保准全身都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