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句话是肯定的命令语气,管着纸笔的女娘一个磕绊都没打,连忙利索的转身拿了来,放在桌上,自己在旁边磨墨。
小少爷从榻上下来,又是赤脚站在毛毯上,后面立刻一连串的女娘们软软劝声
“清哥儿要做什么?还是穿上袜子吧,你的病才刚好没多久呢。”
“快将这件披风披上,方才屋里才开了窗,再给吹到了。”
“清哥儿你慢些。”
软软的女娘声交错,屋内一时间仿若热闹了起来。
江别余在这片热闹中却十分的格格不入,只沉默的站在那,望着小少爷就这么赤着脚,身后追着几个女娘的,气势汹汹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一直到了近前,他又很是自然的伸出手,拉住了江别余的手腕,带着他一起到了桌前。
时清从小都没提过什么重物,娇娇气气养大的,手上自然也没什么力气,也还好江别余配合着他。
那正在磨墨的女娘见着江别余居然也跟着来了,小脸立刻白了一层,身子紧绷着,望向这个站起来后越发显得身材高大,面容凶戾的男人,眼中满是惧怕。
“清、清哥儿……”
时清自然也看出了女娘神色里透露出的畏惧,小少爷立刻眉眼带了得意,一边仿佛在因为“别人都怕就自己不怕”而觉得自得,一边又十分不客气的嘲笑她
“你们女子就是胆子小,他如今都是我的人了,这有什么好怕的。”
“行了行了,你让开,让江别余给我磨墨。”
“是。”
这个女娘如蒙大赦,连忙福了福身子,恭敬又小心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