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川保持着趴在栏杆上的动作没动,看着隔壁的院子里,程亦安带着她弟弟的女儿出来放仙女棒。
两个女生都穿着白色的长裙,随着风飞扬。
徐静川看着看着,她们的脸都变成了谢含辞的模样。
好像她狭长的眼睛对着他笑成了月牙。
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意识到那是幻觉,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在草原上独自守候到零点的谢含辞对着这里纯净的天空,郑重的许了个新年愿望。
“新的一年,不要生病,不要受伤,不要和爱的人说再见。”
她睁开眼睛,躺倒在草原上。
她觉得自己和徐静川的关系好像发生了不少的变化。
她没有以前那么依赖他了,好多事情也能自己做主了,不过,在碰到什么她觉得好玩的事情,还是会第一时间分享给徐静川,哪怕他觉得不好笑,幼稚。
终于睡了个好觉的谢含辞第二天一早化好妆,带着道具弓箭进了森林。
谢含辞穿着小草裙,坐在大象的身上,摇摇晃晃。
她和这只大象熟悉了很久,但心里已经忐忑,死死的抓着固定的绳子,几乎做不出表情。
好不容易拍完了这一条,她松了一大口气,赶紧从象身上下来。
谢前夕扶着她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阳光刺眼。
“那个落下来的大叶子能遮阳,我去捡过来。”
谢前夕刚捡起大树叶转身,谢含辞就倒在了石头上。
徐静川在厨房里,已经出锅了三道菜。
今天他妈非将程亦安一家叫过来一起吃饭,还让他亲自下厨。
他把厨房门关死,自己在里面折腾。
“砰砰砰!”
徐乘霖在外面拍着门,手里挥着他的手机。
“可以玩儿,密码942016,别来烦我。”
“我已经玩儿很久了,可是一直有个电话打给你。”
徐静川从门缝里接过手机,一个不认识的境外来电。
他下意识就要挂断,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接了起来。
对面的人说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话,然后一个女声接过来,十分焦急,
“徐先生,辞姐被毒蛇咬了怎么办啊!”
徐静川坐在飞往非洲的私人飞机上,心脏已经跳到了极限。
他动用了能用的一切关系,半小时内组织了一队专家医护人员,调用了一套医疗器械,免审批的要了条航线,扔下了一屋子等着吃饭的人,上了飞机。
出门时撞见进门的程亦安,他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飞车离开,将母亲的骂声甩在了身后。
他回忆着电话里女人对他说的话,手越来越凉。
“辞姐被发现的时候呼吸已经很弱了,那条毒蛇这个缠在她的左手上,谢前夕背着她出来后当地医生立马进行了处理,可是他们这里根本没有医疗设施,只有代代相传的土方法,能不能活下来全靠天意,而且这个医生在检查时还说辞姐手腕不知为什么伤的十分严重,已经动不了了,怎么办啊。”
徐静川拼命冷静下来,要他们现在无论如何将谢含辞带去一个能通电的地方,不确定的土方法千万不要用,一定要保证人活着。
漫长的14个小时对于徐静川来说仿佛过了有几个世纪,下了飞机他推开司机,自己开车,飞驰到了谢含辞所在的小诊所。
剧组的人将她转移到了这里,村里唯一能通电的地方,之后当地的神婆就说什么也不让她们再移动,说是这里的神会保佑每一个被毒蛇咬过的孩子,但绝对不可以出了村子。
徐静川掀开小屋斑驳的门帘,看着小床上那个小身影,心脏再一次被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