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道友,而是佛国历来无影踪,我辈若想知晓详情,该如何问询呢?”

妙法音道:“这事简单,到时候自有佛国修者前往太上法会。”她到过天涧一趟,曾与谢寄愁擦肩而过,以她的眼力已看出谢寄愁身上怀有的佛气,因而并未拦下她。

在解决左霄之事后她回佛国闭关,功行已稳在大乘三重境,只待一个恰当的时机便能飞升而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得知外间诸事,谢寄愁乃身镇幽川者,怎么能出事?

钟若存一面给人传信,一面问道:“道友说她身镇幽川,又是何意?”

妙法音温声道:“我佛国前辈以身为佛国,度化群鬼;谢道友以身为鬼国,覆载群鬼,岂不是功德无量?”

何首乌不信妙法音的话,她冷笑一声道:“她毁灭我药王峰,又杀害各宗门徒众多,有什么功德在身?她纵然不是恶鬼,举止也近乎恶鬼。”

“阿弥陀佛。”妙法音轻叹一口气,谢寄愁造的孽她无法辩驳,也不想辩驳,她轻声道,“人间炼狱,岂不是人人皆鬼?”

惊别鹤问:“道友要纵还是镇?或者是度?”她跟谢寄愁没什么深仇大恨,自然也不会有其她人的激愤。以妙法音的功行,或许可将幽川之害解决。只要幽川不再是悬在头顶的利剑,那么一切便与她无甚关系了。

妙法音道:“佛无所教,佛不度人。”她一拂袖,便将谢寄愁、越昙二人笼在一团氤氲的佛光中。

谢寄愁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她凝眸望着越昙。先前四处寻找佛国,却不见佛国下落。如今佛国首座妙法音现身,缘分毕竟来得太晚。她没有抵抗妙法音拂来的佛气,她不去想善恶,只要有一丝希冀,她都不愿意放弃。

佛国,是她们最后的希望了。

等到花未名、何道人脱身的时候,除却崩殒的大地、倾塌的山峰,已不见谢寄愁、越昙二人踪迹了。

花未名脸色寒如冰霜:“人呢?难不成被她逃走了?”

钟若存对上花未名难看的脸色,轻声道:“妙法音将她带走了。”她的内心深处也有怨愤,无暇过问钟景的死因,却不代表她能放下这个仇。

花未名一脸错愕:“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难道佛国跟铸苍生一样,都是站在鬼主那边?她们已经被邪染堕落了?

“回太上法会再细说吧。”钟若存叹气。

“你们怎么来得这样晚?”何首乌压着怨气问。

何首乌一提,花未名算是想起来了,她咬牙切齿道:“是天工!”

惊别鹤眼皮子一跳:“那打铁的?她不是说不出来吗?”先前她去了铸天谷一趟,要铸苍生替她修好法器,两人打了一场很是酣畅淋漓。她问过铸苍生的态度,从那简短的话语中判断出她不会再出谷,难道是她误解了?

“我去一问!”惊别鹤面色变幻不定,甩下一句话,当即化作遁光离去。

钟若存并没有出声挽留,她道:“门中后辈已到安全之地,我等还需问一问齐物峰中的情况。”

她控制着情绪,可仍旧流泻出几分迫不及待来。花未名同样如此,她已见了商红药尸身,可鬼主之事更为重要,她顾不得查看是否还有生机存续,便匆匆离开。她克制着的种种情绪,终于在鬼主消失的刹那上涌。

各宗派的门人都被送到鬼谷山门中,这次入山,死伤不少 。各宗派修士既是伤心又是激愤,想要发泄情绪,却找不到一个纾解口,只能够跪在同门尸身前放声痛哭。

“怎么样?”鬼谷道人的声音很是焦灼,她们的视线中满怀期待,灼灼地望着素寒声。药王谷门人虽多,可大乘期宗师要对付鬼主,她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素寒声的身上。

素寒声与商红药的关系算不上多好,可在商红药受伤的刹那,生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