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客气,本王也是将将才到。”

叔侄二人假腥腥地客套一番后,太子故意提起道:“听闻皇叔在刘府曾亲近过一名舞伶,想是终于动了这尘俗之心。皇叔身子弱,后院常年无人,眼下既有意,可需孤替皇叔物色些合适的人留在身边伺候?”

“哦?竟有此事?”皇帝来了兴趣:“不知是何等模样性情的女子,竟得九弟青眼?”

一室清寂中,沃檀微微鼓了鼓腮,交握的手心也被指甲刺深了些。

片时之后,听得景昭好脾气的笑声:“却有此事,但与那舞伶只是晓谈音律罢了,并无轻薄之心,更无唐突之意。坊间传闻素不可信,太子素来沉潜通透,想是近来追查那鬼功球之事甚为辛苦,才让这些流言入了耳。”

太子目光微闪。

不待再提及这事,景昭侧了侧身,主动延续起方才的问话。

他注目于沃檀的环髻之上:“这位姑娘,你所路经的那处巷落是在哪条街上?又是于几时拾到的?”

“回王爷的话,那处巷落位于东关街,民女约莫未时两刻捡到这东西的。”沃檀答道。

果然是东关街。

景昭笑意温雅,声腔温沉:“那再请问姑娘,是因何会路经东关街,又因何会到了那巷落?”

沃檀抿了抿嘴:“民女所住的地方也在东关街,离那巷落并不远,当日去时,是为……民女养了只雀儿,刚好飞到那巷落里头,便跟着去寻了。”

养了只……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