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小的有回跟着南堂主执行任务时,曾于街市偶遇过那陈府千金,若没瞧错眼的话,南堂主看那陈府千金的眼神不似有情,反而……”

景昭微微抬颌,示意他继续。

得了示下,乌渔这才字斟句酌道:“反而……像是挟着些妒恨之意?”

“妒恨?”

这份奇怪才起,几人的余光便见了些窸窣动静,是值守在外围发来的信号,表明沃檀已然出现在十里之内。

景昭眉际微动,抬起眼道:“万里与那沃南交过手,若被察觉恐遭他认出。换旁的人跟着,另外,着人好生查一查那陈夫人。”

这厢的吩咐才落地不久,乌渔该是出门没烧香,在五里之外被沃檀给逮住了。

“乌左使?”沃檀拦住他,语气不善道:“你在跟踪我?你知道我住哪里?”

知道,不仅知道她住哪里,还知道她现在吃雷公屙电闪,胆子大得天都顶不住。乌渔这般腹诽道。

这小毒、小姑奶奶真不是盖的,他一时不知该说她撞大运还是倒厚霉,竟然跟王府那位有了牵扯。

按说看在同门的份上,他该稍稍提醒她一句半句的,可心腔子里头忖度忖度,还是觉得自己小命更重要。

这般想着,乌渔在心里送了句自求多福,脸上却挂着笑,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只是碰巧经过,绝对不是在跟踪沃檀,也不晓得她住哪里。

幸好沃檀被心事缠弄着,也没什么精力跟他死磕,盯着多问了几句就把人放走了。

回到家时,景昭已然熟睡。

沃檀脱了鞋和外裳,打了个滚把自己塞进他怀里把玩着衣襟,怏怏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