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叼出只拖鞋来。

鞋子颜色是低饱和度的灰,边缘绣着一串英文,是姚琼眼熟的品牌logo。

更不用提,那鞋码明显是男人穿的。

她蹲下身,不动声色地抱起猫来,把拖鞋掰给沃檀:“真对不住,这猫跟个精怪似的,碰到漂亮姑娘就撒欢儿。我带它回去喂点儿食,不打扰你了。”

说完笑呵呵地带着挣扎的猫走了,脚步轻快。

沃檀满肚子刚形成的应付,就这么给压成了没用的烟灰。

关上门走向卧室,揉个脸的功夫,卧室的门自动开了。

男人站在门框下面,眼神擒住她,眼底有什么情绪薄薄的一层,却又复杂得晦明难辨。

被她扒开的衣领没扣回去,敞着皙白的颈和清削的锁骨,整个人安静地立着,色气和文气切磋又交错。

“怎么出来了?”沃檀余惊未平,紧张地小声问他:“是不是你妈妈给你打电话了?”

他不答她,过几秒反问一声:“似雪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