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有猫在,沃檀两手忙着,也不算尴尬。

男人刀工很好,菜板上的声音利落又不急促,有章有法,似某种和悦的伴奏。

他的手好看,眉骨也流畅,正面侧颜都一样优越,手臂线条偶尔在袖子下头贲起,条条轮廓都是恰到好处的阳刚味。

菜切完,灶上的粥也开始冒热气了。

转身搅拌完粥,男人回到菜板前,面上像有烧灼感,说话也有些磕绊:“你要不要……去看会儿电视?”

“啊?”沃檀滞住,心跳都慢了一拍。

害羞是成年男人的奢侈品,而他绽露的局促感居然也传染给她,让她面颊生烫,只能干笑两声,抱着猫走开了。

真是色迷心窍,竟然一直盯着人连余光都移不开,整个就是痴汉凝视……丢脸。

装模作样看了会儿新闻后,粥煲好了,男人也去房间里换了身衣服。

驼色圆领毛衣,配条黑色休闲裤,看起来舒适随性。

餐桌上除了粥,还有碟白灼菜。

沃檀吃喝两口,由衷赞了句:“你厨艺好好。”

“我肠胃弱,吃得比较刁,只要有空,一般都会自己做饭。”男人声音低低的,带些沙感。

坐近了,沃檀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

是香根草的味道,混着温暖的木质香,微微逗露出些许的阅历感。

用这样的香水还自己做饭,种种明痕暗迹,很难不让人想到英年早婚这四个字。

一往这样的猜测里头钻,沃檀就越为自己刚才的痴汉行径觉得扫脸。

唯一能心存侥幸的,就是他没戴婚戒了。

一顿粥喝完,沃檀抢着把碗放进洗碗机,收拾起餐桌和灶台来。

也许是刚才见他们吃东西,猫也饿了。这会儿站在男人鞋面一下下地抓着他的裤脚,喉腔里发出矫揉的哀求声。

毛孩子的呜咽极少有人能抵挡,男人妥协道:“只准吃一点点,明天要减量。”

说完便去了墙壁旁边,正打算要取猫粮时,电话来了。

是开锁师傅的。

说了几句后,他拿着手机回头去看沃檀:“北门在哪里?”

“就是711对面那个门。”沃檀随口答过,但见他仍旧茫然,便反应过来,应该是开锁师傅到了北门。

她在龙头下洗了把手:“北门是小门,没人守的。可能要下楼开门带路,我去吧。”

“还是我去吧,太晚了,外面也冷。”男人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跟沃檀站到阳台大概看了看方向,便重新穿上大衣,出门去了。

好看的皮囊是稀缺物,本来就更容易让人荷尔蒙蠢动,更何况这人还英俊又体贴。

沃檀拧着抹布,又把餐桌和灶台给擦了两遍,擦得表面铮亮,倒印出她冒着贼劲儿的一张傻脸。

干完活后,沃檀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心头突然爬起个生动的想法来。

她走去守着食盆的猫儿旁边,开口问猫:“你有女主子吗?”

猫嘤嘤地叫了两声,抬起脚拔了拔旁边一堆猫粮,满脸馋样。

沃檀想了想,把罐头和零食袋各挑一样出来,各放在左右。

接着,她郑重地指了指那两样东西:“如果有,你就选罐头。如果没有,你选这个三文鱼干。”

也不晓得猫到底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总之在一番纠结之后,猫爪放在了三文鱼干的袋子上。

毛呼呼的爪子放上去时,沃檀眼睛豁地亮起来:“所以你那位饲主……是单身对吗?”

“喵~”猫儿又拍了拍那袋子,做出催促的动作。

沃檀也觉得自己这行径有些傻气,但又莫名其妙玩出了乐趣,于是再问道:“他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