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夜长,梦必多。

于五皇子这桩事上,没有消息不是最好的消息。恰恰相反,迟迟没有个准信,便注定要生变。

几日后沃檀去了趟秦府,一顿午膳刚吃完不久,便打胡飘飘口中得知了消息,说是私下里,五皇子已经见了卢长宁。

“到底是因爱生恨,要行差踏错了。”胡飘飘对沃檀哀声叹气:“我还想过,要是你当初真嫁给卢少主,眼下会是个什么情景。”

“我都没想过,你怎么这么无聊?”沃檀莫名其妙。

胡飘飘抿了抿头发,易过容的脸上满是伤春悲秋:“有情人在一起,才能天天过得跟蜜一样。强扭的瓜啊,不甜。”

“你要走了?”

“哟,咱们王妃娘娘还挺聪明。”胡飘飘惊讶地看了眼沃檀,又透露道:“我已经向南堂主讨了足够的解药,等老太君好些了我就请辞去惠城,听说那儿冬天不冷,我去避避寒。要是住着舒服,也不挪地儿了。”

听她说得有鼻子有眼,沃檀理着披帛的手顿了顿,也回瞥过去。

胡飘飘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晓得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也没兴趣知道,更不可能给人透露什么。”

沃檀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会儿,有了两回的欲言又止后,还是没说什么。

男欢女爱这种事,旁人多说多错,最好不要插嘴。更何况其中一个人,还是她阿兄。

打秦府回来的途中,日头还是照着的,但天际响了几声晴雷,峭劲的北风也偷偷刮起来,有经验的小贩已经开始收摊或支伞。

风纵情地吹着,卷起地砖上没来得及拾走的落叶,更拂得本就心神不宁的人摇摇欲坠。

帝寝之外,冯公公走下汉玉石阶,恭敬呵腰道:“五殿下,陛下已醒,您可以进去了。”

五皇子步履蹒跚,拖着如同灌了铅的腿,一步步走上玉阶。

进了寝殿后,他膝头一崴,险些跪到地上。

“我儿,寻朕何事?过来说话。”卧榻之上,皇?????? ??? ???? 獨 鎵 怤 ????帝眉目慈和,伸手招他。

五皇子艰难地迈开走了过去,嘴唇一张,发现自己嗓音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