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似春妍,娇若水桅。”
若要他来夸,何止这么几个字能说得尽。
秀而翘的一双足,牙白娇红,握如嫩芽。稍稍触之,便在他心头冲撞出一片逶迤来。
但她是不是个贪的,听了那八字后便开怀了,喜孜孜把脚躺回他的膝上:“快点弄,我要看看这相思膏是不是真那么神。”
景昭依言,执起那配好的短柄刷子,在盒中蘸取些膏碎,一手将那光润的素足托在掌心,一手轻轻捏住她的趾,小心翼翼扫了上去。
这短刷用的该是北地狼毫,锋棱易出,在趾面拖出劲遒的红。
虽不是头回这么被握着,但脚这种常年被塞在鞋子里的部位,难免比手要敏感多了。而他的掌心像是有温度的霜,烫得沃檀足弓的温度节节升高。
而且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每涂完一枚,手就要捏她一下。虽然不轻不重,但他稍稍施力,她脚背上的筋脉就绷露出来,看得她莫名其妙害羞起来。
又是一回的施力后,他抬头:“弄疼娘子了?”
明明是句关切,却莫名生出些歧义来,仿佛藏着星星点点的,呼之欲出的挑逗。
然而他的神情,却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沃檀呼吸乱了两轮,不由错开脸去:“也这么些天了,皇帝怎么还没下新诏书,难道不打算立五皇子?”
之所以谈起这事,并非忘了有眼线在,亦正因为眼线在,该说的该讨论的还是得照顾两句。毕竟满城风雨之际,他们完全不提,才反教人生疑。
景昭眉梢一挑,伸手重新蘸了膏面,直到在另只趾盖描上一笔,才慢悠悠地答道:“新储?哪会这样轻易松口?”
是啊,哪会这么轻易松口?
坤宁殿中,皇后也正发出这样的慨叹。
自打淑妃的事后,陛下便被气得瘫在床上难起来。只他虽指了她的舟儿监国,但却迟迟不肯松口立舟儿为储。
“这会儿不少朝臣都上本拥戴五殿下,陛下那头含糊着,到底打的什么心思呢?”近身宫嬷递上一盏茶,面容也是愁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