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跑岔了气。

可等他跑得腿软脚痠,人终于到了瞭台上时,却发现外头跪了个韦靖,且整层的气氛都有些怪异。

五皇子撑着双膝急急喘着回气,待直起身朝里间走时,众人投来的视线都古怪得很。

有宫人入内禀报,须臾便传来皇帝的重斥:“孽障!还不给朕跪下!”

“父皇,这是怎么了?”五皇子错愕一瞬,下意识向前几步,抻长了脖子问:“皇叔呢?皇叔可还好?”

无人应他,只见到冯公公打里头走了出来。

“五殿下。”冯公公叹着气道:“医官正在救治九王爷,还请五殿下莫要逆了陛下的意思,这时候,可不兴多说话。”

“救治?”像被鼓槌重击,五皇子怔忡起来。

竟用到了救治这个词,足以见得情形有多严重。

他欲要往里去,冯公公赶忙拦住了他,冲他连连摇头,让他莫要冲撞御驾。

又焦又惑中,五皇子只得曲了膝,跪去韦靖旁边。

而便在他跪下不久,才从林地脱险的沃檀也奔了上来,一阵风似地去了里间。

四围动静杂沓,气氛诡异。慢慢地,隐约能听到里头响起哭声,幽幽咽咽的,更使人心急难定。

五皇子双膝触地,心头一阵阵地痉挛着,却也臆测不出什么缘由。

许久以后,沃檀从里面走了出来:“五殿下,你为什么要害我夫君?”

带着哭腔的质问砸到耳边,五皇子瞪直了眼:“我,我害皇叔?我怎么可能害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