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还遛街的时候,有小乞丐叫我菜缸子。亵裤这么亲密的东西,纹别的都合适,我想来想去,就把自己给纹上去了,这样你以后每回穿到这条裤子,就会想起我。”
小乞儿多半不通文,八成是把她那个“檀”字听成了“坛”,加之有取诨名的习惯,一来二去,便直接把她唤成了缸。
景昭语噎半晌,还是无奈笑纳了。
做人得知足,好歹,她没提前给他纹个壽字。
道过谢后,闻得万里来报,道是顺平侯过府了。
彼时沃檀已重新拿出针线匣,正兴冲冲说要给他缝一条换洗的。景昭受了冷落,只能抬步去待客。
见到顺平侯寒暄几句后,这位侯爷便笑问了声:“府里换人了?有些看着面生。”
“有几个请辞了,道是家中双亲年迈,或妻小需照顾,便干脆换了一批。”
二人上了暖阁,早有铺好的棋盘在,以供这场早便约好的手谈。
棋下得相对温吞,偶尔能听到落子的动静。虽几盘下来都不紧不慢,但每个棋子落在盘听声音都清脆利落,没有拖泥带水的迟疑。
几局过后,炯碎的日光已渐渐稀薄。
趁外头有蹬靴走动的声音,顺平侯蘸水在棋盘写了两个字,压着声音说了句什么话。
景昭眼睑半收,肩膀微微耸着咳了几声。接着,极其自然地将捂嘴的巾子放在棋盘上,印掉了那两个字。
顺平侯离府不久,天便完全黑了。
头回收到爱妻的礼,当夜沐浴后经思虑再三,景昭鼓起极大勇气,还是换上了那条亵裤。
然而出了湢室,却发现沃檀已抱着被子睡了过去,半点没有要等他的意思。
景昭低头看了看亵裤上的“缸”,深曲的口子,像能把他给吞掉。
听着榻上人匀停的呼吸,他只得认命地揭开被盖,轻手轻脚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