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沃檀蓦地想起侯夫人的话,幽幽道:“才成婚多久,我脱光你都没兴趣了么?”
景昭别过脸,唇角慢慢弯起来,精致的眉眼也有了弧度。
沃檀把人拔过来,见他嘴角笑意浮动,双眼波光摇曳。即使她的虎口掐住他的下巴,他也不避,甚至只是自然地眨了下眼,却妖精一样,故意诱人沉沦。
知道被耍,沃檀啧了一声,不耐烦地冲他嚷:“见好就收吧你,人家都给你送马鞭了,还端什么架子?”
景昭好似并不在意旁人如何作想,翘着嘴角慢慢帮她穿好衣裳,再贴了贴她的额发:“莫着急,回府再说。”
“回府你可别想碰我!”沃檀悻悻然,待要起身却被他牢牢按在腿上,二人来回较劲之时,他忽然偏过头躬身咳了几下。
沃檀慌了神,连忙趴回去替他抚背。
好片刻后,那咳才止住。
“吕大夫不是当初宫里医术最高的么?怎么他天天翻手札翻古册都拿不清症状,你这病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啊?”沃檀将眉压得紧紧的。
“秋冬易躁罢了,不必担心。”景昭把她揽到肩头,眼眸乌沉。
过会儿他握了握沃檀的手:“檀儿先前不是问,我有无策位之意么?”
沃檀拱起身子看他:“你不会真有吧?我可告诉你,你皇兄病成那样,怕跟娶那么些老婆脱不了干系。天天三宫六院地跑,还要看一堆妻妾吵架斗法,生的儿子也不和睦。你瞧瞧你,风一吹就要倒,换你去受那罪,你也天天不安生!”
她诈唬又恫吓,什么都往大了讲,一激动起来,胸廓也便跟着颤。
景昭靠着壁板而坐,喉咙轻滚了滚,这方慢吞吞启声:“托大说一句,我无心帝位。况我若御级,就怕要当个令人唾弃的昏君。”
顿了顿,又展了展嘴角道:“我妻撒个娇就软了心肠,不就是个昏君的苗子么?”
这哪里是昏君的苗子?分明是情场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