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嫂子听听?”

有人来请入席,沃檀没理会这成竹在胸的女流氓,往女席的筵厅去了。

坐在女席之间,沃檀尽力扮演一位端庄稳重的王妃。

陈宝筝虽与她同臺,但再没把眼神朝她这头分上半寸。旁人早便察觉这二位不对付,明面上也没议论什么。

一场喜宴吃着喝着,眼看着就要在笑谈中过去了。可席才散,去找猫的田枝便告诉沃檀,道是方才在她以前住过的院子门口,看到陈宝筝的侍女了。

而且……那侍女好像顺了什么东西走。

听罢沃檀捋了捋头发,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只在临离开秦府前,打着轻罗小扇与戴良娣亲亲热热说了几句话,道是听闻戴良娣精于女红,她也想跟着学学花样子,还邀戴良娣得空去王府坐坐,好向她讨教讨教。

这话于戴良娣无疑是抬举,便对陈宝筝来说,便是故意给她上眼药了。

在那毒蝎子般的视线之中,沃檀迤迤然朝王府马车走。时又突发其想,扮作不小心崴脚,故意让景昭给抱了上去。

原本性情飘洒的姑娘,也学会了矫揉造作。

车帘子一遮,沃檀的眼在窃笑中成了两弯尖尖的月牙。

看她这样得意,景昭弯起指节划了划那尖翘的鼻:“就这么开心?”

“干嘛动手动脚的?”沃檀咬着唇壁,娇羞地看了他一眼。

景昭憋着笑收回手:“嗯,是为夫孟浪了,还请娘子宽恕则个。”

他欲起身,被沃檀揪住衣摆:“去哪儿?”

景昭抬着下颌指了指对座:“娘子不让动手动脚,我只能离娘子远些了。”

本来只是想玩情趣的,没料到他当真了。沃檀噎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景昭坐去对面,撩袍坐如青柏,瞧着不可攀摘。且那目中笑意淡淡,有如清渠缓流。

不声不响,却又分明透着些勾捞的意味。

似雪趴在小几上,看这一双主子大眼瞪小眼,再看女主子脱了鞋子伸出脚去,碰了碰男主子的脚踝。

男主子垂目一扫,待那袜足游近大腿根时一把伸手捞住,提起鞋替女主子穿上,再起身往旁边挪了挪。

女主子眼也不眨了,看起来有些颟顸。未几,她直接起身坐了过去,揽住男主子脖颈不止,手眼瞅着就往人衣料里头钻。

一个不停去压衣襟,一个声东击西拼命找空子。

无聊的较劲来回看了几趟,似雪没了耐心,一跃下了小几,跑去外头车辕上跟车夫伙着坐。

猫走了,人也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