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套骑装,我穿得怎么样?”沃檀问香叶。
香叶反应倒快:“小姐丰盈窈窕,芙渠之姿,随便哪套穿在您身上都是飒爽无匹群芳难逐。更重要的,是让王爷看到您欢喜他的心意。”
沃檀笑着抬步便走,又轻描淡写地乜了香叶一眼:“我刚到秦府时,你可不怎么爱说话的,怎么最近好似话多了不少?”
香叶步伐微乱,眼珠也极快地霍闪了下,低握着手笑道:“那时奴婢不知小姐脾性,不敢在您跟前乱嚼舌口,眼下知道小姐是位随和的,奴婢自然也便放开了些。”
不闻沃檀回应,香叶又小心翼翼地紧跟着问:“小姐若不喜奴婢多嘴,奴婢往后……便还是少说话?”
“没事,太闷了也不好。”
轻飘飘地撂了这么句话后,沃檀往更衣的地方行去,再于那途中,碰见个明显来者不善的熟人。
上斜眼丝薄唇,面上矜傲得像走错地方的阎王。是苏国公府的世子,苏弘阳。
“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一介卑贱的江湖杀手,竟然也能穿得人模狗样进了公主府?”苏弘阳阴阳怪气,拿腔拿调。
沃檀没心思搭理他,仰起脖子朝后头假喊了声“王爷”后,便脚下生风溜了。
等她从更衣室里头出来,再去到瞭望台下,远远见得那眉清目澈的郎君上下打量着她的新装束,且朝她温温一笑时,心头忽然又觉得别扭了。
一别扭,就停了脚没再走。而见她立在原地脸色不对,景昭也收了收笑,主动迎了过来。
可他不笑,沃檀更不得劲了。
对她笑不成,不对她笑更不成,连沃檀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心绪非常有病,造作得像中了邪。
胡飘飘说有些姑娘一跟男人睡过,要么服服帖帖到任男人为所欲为,要么患得患失整日里自寻烦恼。
再想自己,之前误会他睡过就不认人,实则他是认人的,满心满眼都有她,想必是睡她睡得十分满意。但她呢?到底是被睡服贴了,还是被睡矫情了……无解。
待人到近前,沃檀先出声道:“我以为你故意躲我,今儿不来了呢。”
“你在,我怎会不来。”景昭背身挡住外人视线,牵起她的手捏了捏,眼中带着温温融融的笑:“这衣裳很适合你,很好看。”
见他试图推自己的袖口去看腕子,沃檀猛地抽回手:“我是准备一会儿要去打马球的,才不是故意穿给你看,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听她说要去打马球,景昭压低些声,略不自在地问:“要跨马……你可方便?”
他问得虽隐晦,但沃檀亦很快知晓当中的含意。她直瞪眼:“这都多少天了,你当自己是什么龙根虎鞭?我早好了。”
八丈高的气势吼出去,这马球不打也得打了。
沃檀参加的是头一轮混战,这轮分作两队,有男有女共十人。往往不为争输赢,重要的是热个场子,秀秀骑技。
跟沃檀组队的自然有秦元德,而与他们对仗的另一队,却赫然有个苏弘阳。
苏弘阳典型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油,满脸的挑衅瞧着就知道是冲着沃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