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人家外室偏房想要扶正,那得多生孩子多钻摩技术,得哪哪都笼络住主儿的心才成。偏她这个外室倒有本领,摇身一变成了她的夫君。
唉,跟他勾勾搭搭这么久,别的不说,倒是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睡他了。
二人隔着步子对视着,为了弥补自己上回的缺憾,沃檀拍拍榻:“过来趴好。”
四个字而已,想来也不难理解。但他今夜好似分外迟钝,竟然投来迷茫的视线。
沃檀舔了舔唇,加重声音又说了一遍:“让你过来趴好。”
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就喝得有些多。那手段老辣的人在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后,竟冲她脉脉一笑。
那一笑含情带俏,又推着行云流水般的腼腆。
瞧瞧,可不是腼腆么?抵茓弄巷都不带迟疑的人,居然在灯花下头露了这种神色,其心可诛!其身可推!
且他笑着这么做作,想必也是起了淫心。但喝成这样,轮到她施威了吧?
这么想着心更痒痒,沃檀跃下榻去,直接伸手把人揪了过来,又屈膝给他弄倒了。
他倒在铺面上,头顶上还有被压破的花生壳,桂圆衣。
是了,花生和桂圆都光溜溜了,他怎么还能穿得这么严实?
所以钗冠给卸掉,玉带也抽了几个孔。满头乌发散在他身边,他面上还有几分迟钝和迷茫。
沃檀咽着唾沫,手掌发了津津细汗。
她这脑袋藏污纳垢,早想给他糟践个彻彻底底,今晚上机会难得,一定好好亵渎亵渎他光静的腚,享受一把拈花折柳的乐趣才对!
心思摆来荡去,沃檀甩掉鞋子,爬上了榻,然而她才撑住双臂,嘴皮子将将滑到那颗黑痣上头,忽然听得一声悠长的鸡啼。
接着便闻脚步声急急靠近,有人迭声唤她:“小姐,该起来了。”
……椿梦戛然而止,沃檀万般不情愿地掀起眼皮子,见外头天光擦亮。
遭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不久,秦府各处,便也开始热闹起来了。
在香汤里过了一道后,沃檀身上又被搽了滑不溜丢的香膏。接着便是净面匀眉,施妆绾发。
她昏昏错错,偶人儿似的随人摆布。恍然中觉得自己马上要出嫁,也就差个婆子拿棉线给她开脸了。
这么扶着碰着,歪着倒着,约莫卯时正,前头有人来传话,道是姑奶奶已经到了,正往这儿赶。
秦府姑奶奶只有一位,便是陈夫人。
沃檀转了转脸,盯着院门的方向,引颈而望。
待见有纤细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沃檀便搓了搓耳朵肉,再打榻凳上站起身。
她这位亲娘,终于来了。
第64章 膨胀 大庭广众之下亲他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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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檀眼巴巴瞅着陈夫人进来, 陈夫人又何尝不是眼也不错,打在那院槛之外,视线便像粘在她身上似的, 挪移不开。
到近前了, 沃檀手指攥着衣角,怯生生地唤了声:“姑母。”
声音很弱,蚊蚋一般, 还发着颤。
身影伶仃, 面色惶惶。人便站在原地, 不敢向前靠近, 拉一拉那几步的距离。
陈夫人也立着身形, 默默地打量着眼前人。
乌眉直鼻, 双唇弧线平缓。这模样承自谁的血脉,一目了然。
那时她便知晓,男生女相,是这人世间的祸害。而她与那个祸害生出的孩子, 也同他一般招人厌。
然这碍人眼的野种, 如今却堂而皇之住进了她的娘家, 还认她兄长当了干爹。
她兄长何许人也?身负军功, 那可是圣上若想处置都要忌惮两分的人, 这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