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说得对,许是我近来心悸过度,太过胡思乱想了些。”说话间,她眉宇间逐渐蕴了浓浓惭意:“既檀儿已回秦府,便劳兄长好生照应,也算是……替我赎补些亏欠了。”
听她这样说,秦大将军目光稍缓,斟酌道:“你当真能想通便是最好的,只檀儿虽回了秦府,还有个孩子却怎么也不肯与踏足府里。日后待时机成熟,我再将他迎入府中,你便好好想想,如何与他们兄妹私下认了吧。”
陈夫人点头:“阿兄放心,我省得的。”
声嘶力竭不体面,据理力争也没有意义。一场冲突,到底没有继续演化下去。
出了兵部后,陈夫人在周嬷嬷的搀扶之下,又缓缓对秦大将军福了个身:“余事,便还是倚劳兄长了。”
秦大将军颔首:“回吧。”
午阳愈盛,照得人额顶发烫。
那马车渐次行远,秦大将军站在原地看了会儿后,返身回了官廨。
而便在那摇晃的车厢之中,陈夫人眼中浮起丝丝冷意。
她早便知道,家人是靠不住的。
当初知晓 忘 ????????? 萫 髑 榢 ?????? 曊她在给个下九流的商贾当妻,且还被迫生了两个孩子后,他们头个反应并非要替她清理那商贾、替她除掉那一对孽子,反而思虑着如何将她与那三人绑在一处!
而回京之后,她好不容易寻得可托付的郎君,他们却也不替她筹谋,反指责她不该夺人姻缘!
这一家子人,对她都是表面关心罢了!当真在意她这个女儿与妹妹,便该如她对筝儿那般掏心掏肺,一切都替筝儿着想才对!
还有那个孽种,摆明就是有备而来!自己若不主动布防些什么,与坐以待毙有何区别?
陈夫人这脸正沉得可怖之际,对侧的轿帘倏地被什么东西打中,而随着外头光亮一道进入车厢之中的,是被揉皱的一团纸张。
她心中扑扑乱跳,定了好半晌,才颤着手拾起那团纸,再慢慢展开。
与上回被投在飞镖下头那纸团一样,上头的字,皆是被人自书上抠下来的。
再看里头贴着的内容
有女名容影,貌美令人惦。
青楼名妓作,脏水往外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