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得不轻,伸手推他肩膀:“你烦不烦?又不是庙里和尚,得守什么清规戒律不成?还是窑子里的姐儿,开|.苞得付你钱?”

见她气狠了,景昭无奈凝住她,眸中星火簇簇乱撞,鬓角都添了一层薄汗。

这样还无动于衷,沃檀气得眸子直泛酸,伸手待要推开他时,却得他倾身而来,封住满嘴喋喋的不满。

何谓张驰与进退,沃檀交感大乱,脑中栩栩又啁啁。

正值五迷三道之时,他抽身退了退,贴耳问:“檀儿可还记得初识之际,你与我说过的话?救命之恩,应当如何?”

一个喝醉了的沃檀,眼前有了三个一模一样的病秧子,她“啪”地一下,抬手捂住他的脑袋:“什么?”

景昭极有耐心,唇角弯出个极好看的弧度,又问了一遍。

这下子,沃檀慢慢被引着找到了旧时记忆:“……以,以身相许?”

“是极。”景昭盯住她,微垂的深眸之中生起溺人波澜:“我也觉得,甚是可行。”

灶膛烧出余烬,沸得人心腔子都生烟。

带着香味的暗影缠了上来,捆得沃檀想要大口呼吸,然嘴一张,迎来使她头晕目眩的发狠。

上睫煽合,最终与下睫掩于一处,纠纠缠缠。

沃檀只记得萦于鼻端的,还有股不重的墨香。

苗人的被子太厚,焐出一脑门汗。